“莫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蕭瑤站在普外寺大堂前，看著蒲墊上跪坐的莫道，再次問道。
莫道抬眼看著金身如來，目光堅定：“住持，開始吧！”
莫道的長發一點一點被剃掉，光溜溜的腦袋上，被住持點上戒疤。
“阿彌陀佛！”
蕭瑤看著麵前這個與前幾世一模一樣的莫道，心中閃過一絲難過，突然懷念起那個在青樓中與自己說笑的莫道公子，而不是麵前這個滿臉木然的和尚。
“和尚……”
“施主，萍水相逢即是有緣，小僧得師父之命下山雲遊，還請施主自便。”
蕭瑤愣愣的看著莫道，眼中浮起一片淚光，轉身跑出了大堂。
莫道看著蕭瑤的背影，有些不忍，可轉瞬眉間隻餘堅定。
一條羊腸小道上，莫道背著行囊走在後麵，看著蕭瑤倒退行走的步子眉間滿是無奈。
“施主，你這樣會摔倒的！”
蕭瑤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道：“和尚，你說你出家之後怎麼和這一世我剛見你的時候變化這麼大呢？”
“那施主剛見到貧僧時，貧僧是怎樣的？”莫道好奇地看著蕭瑤，對她口中的自己似是很感興趣。
蕭瑤回憶著這一世初見莫道的時候，眉眼間滿是笑意：“那時的你真的很是漂亮！”
莫道聞言不禁失笑：“施主，小僧雖是出家人，但也不得不糾正你，我是一個男人！漂亮這個詞似乎是有些不妥吧？”
蕭瑤津了津鼻子，辯駁道：“我也知道不大合適，可除了這個詞我想不出來什麼詞能形容你的容貌了！”
“……”
就在這時，前方轟隆一聲巨響，打斷了二人的談笑。
蕭瑤蹙著眉頭看著前方天空中彙聚的魔氣，心中閃過一抹深思。
隨即對莫道說道：“剛才可能是山上大石滾落下來發出的聲響。這麼大聲，必定是很大的石頭，這條路怕是過不去，我們換個方向走吧！”
蕭瑤知道，以莫道的性格若是讓他知曉了前麵的事，必是會管上一管，看這滔天的魔氣，自己未必護得住他呀！和尚啊和尚，你可千萬不要……
“這麼大的石頭，怕是會傷到人吧！阿彌陀佛，出家人已慈悲為懷，遇見這種事，怎可隻顧自身？施主，我..哦……貧僧覺得還是上前看看吧，若能救得性命，也算是為自己積善因不是。”
蕭瑤的僥幸被莫道的話打散在空氣中，隻得訕笑道：“對！你說的對極了！”
蕭瑤轉頭看著前方揚起的塵埃，不由得歎了口氣，繼而又堅定了神色，和尚，我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蕭瑤與莫道又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方才繞過大石，來到後麵的村莊，隻見村莊的人個個麵色發青，不似活人，僵硬的朝前行走。
“阿彌陀佛，施主，請問……”
莫道站在一個老太麵前，傾身詢問，可他的手剛剛碰到老太，老太就化作一抔黃沙消散在風中。
蕭瑤看著呆楞的莫道，以為他被嚇到了，便安慰道：“和尚，她早就死了，不過是憑著一口魔氣勉強維持，剛剛你身上的佛光觸碰到她，化掉了那口魔氣，她才會……”
“他們……不是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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