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黑急忙把頭縮回了窗子,生怕那名白衣女子看見自己,這時候一隻手突然從背後伸出拍在他的肩膀上……
“小夥子~”
“啊。”封不黑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個老嫗。他吐了一口濁氣,這個老嫗他認識,是醫院裏的外科醫生。
“小夥子,離窗子遠點。”老嫗說完就躬著身子走了,一邊走一邊嘴裏嘮叨著,“鬼拍肩,莫回頭……鬼拍肩,莫回頭……鬼拍肩,莫回頭……”
老嫗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每一個字都傳到了封不黑的耳朵裏。他打了個冷戰,轉身向他的父母那裏走去。
封太黑看了眼臉色有些蒼白的封不黑,淡淡地說道:“醫院裏不要亂跑,不然會回把自己弄丟的。”
“爸!”封不黑有些尷尬地說道,“我都二十四了。”
“小屁孩。”封太黑把手中的報紙丟到封不黑手中,起身向走廊外走去。
“爸,幹嘛去?”封不黑現在心裏還是有點虛虛的,畢竟剛剛才看見不幹淨的東西,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封太黑一跳眉毛說道:“上廁所,一起麼?”
封不黑使勁地搖了搖頭,和這麼漂亮的爸爸一起上廁所,他會直接被滅殺的。
“小屁孩。”封太黑不再搭理她兒子,徑直走出了走廊。
陳氏的一雙眼睛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嘴裏不斷嘟囔著:“可憐的孩子,這才多大……”
在封母的擔憂和期盼中,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楚腰被推出了手術室,小臉蛋蠟白蠟白,一副隨時都會斷了氣的樣子。陳氏前後忙活,終於把楚腰安頓好了,她才放心回家去了,隻留下封不黑在醫院陪床。
——————邪惡的分割線路過——————
三天後的午夜,封不黑拎著保溫瓶走在醫院那冷冷清清的走廊裏。不得不說楚腰的身體恢複的出奇的快,手術後才三天就住進了普通病房。
輕輕敲了下楚腰病房的房門,得到允許後封不黑走了進去。楚腰正精神頭十足地坐在病床上,嘴裏哼著小曲。
“吃宵夜了。”他把手中的保溫瓶放在床頭櫃上,一雙眼睛看著楚腰欲言又止。
“嗯。”楚腰高興的拿起保溫瓶。
“那個……”封不黑吞吞吐吐地說道,“你……”
“嗯?”楚腰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了封不黑。
封不黑低著頭搓著手,有些靦腆地說道:“我想跟你聊點事兒,又怕你生氣,所以……”
楚腰小臉蛋一紅,嬌羞地別過臉說道:“公子但說無妨。”
“那我可說啦,你千萬別生氣。”封不黑鼓足了勇氣說道。
“說吧,奴家不生氣。”
“你真的不生氣?”封不黑再次確認一下。
“嗯。”楚腰微微地點了點頭。
封不黑說出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你是人麼?”
“你!”楚腰氣得用手之著封不黑喊道,“你這個混蛋給老娘滾!”罵完不解氣,又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向封不黑丟了過去。
封不黑猶如泥鰍一般逃出了病房,隨手關上房門他才大聲喊道:“你說不生氣的麼?女人都是不講信用的生物!”回應他的則是“嘭”的一聲,好像是保溫瓶碎了的聲音。就在他準備隔著門吼回去的時候,不巧的是正被一名夜間巡視病房的小護士看見。小護士氣呼呼地瞪他,冷聲說道:“喂!那個誰,不知道病房不準大聲喧嘩麼!”
“對不起……對不起……”某個沒有素質的宅男連連鞠躬道歉,他對會打針的護士阿姨有一種後天條件反射性的畏懼。總之這家夥就如他爸說的那樣,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屁孩”。
“哼!”小護士撇了封不黑一眼,轉身就要去巡視病房,這時候樓梯口傳來小孩子的嬉笑聲……
“嘻嘻~哈哈~”
小護士氣憤地向樓梯口走去,嘴裏低聲吼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家裏的大人也不說管教一下。”
封不黑無所謂地撇了下嘴,雙手插兜也小步的跟了上去,因為他要回家必須通過這個樓梯,不然他隻能直接跳樓了。跟在小護士身後,一雙賊眼不由自主地瞪著小護士一扭一扭的翹臀猛看,就連他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尾行客了,囧!隨著小護士拐進樓梯口,封不黑長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道:“這就是青春的萌動,可以原諒。”說完他人模狗樣地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晃了一下自己腦袋擺出一個“哥就是酷”的造型,抬腳邁步拐進樓梯口……
“嘿~嘿~嘿~”女人詭異的笑聲回蕩在空洞的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