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保持勻速行駛著。
坐在後排,透過後視鏡,蘇璃淺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她很緊張,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還是要假裝很鎮定,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車停在了一間酒吧門口,蘇漓淺皺了皺眉,望著霓虹閃耀的酒吧。
這個陳老板看起來不是一個好談的人。在酒吧談生意,她還是第一次。
蘇璃淺定了定神,推開門,震耳欲聾的音樂鋪麵而來。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朝著蘇漓淺走了過來,“請問是蘇小姐嗎?”
蘇漓淺輕輕點了點頭,應聲答道,“是的。”
“陳老板讓我來接您。”使者恭恭敬敬的對蘇漓淺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陳老板已經在包房等著您了,我帶您過去吧,這邊請。”
蘇璃淺在心中敲了敲警鍾。
來之前她有做過功課,這個陳老板對女色的覬覦,也是圈內有名。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蘇總?”跟在蘇璃淺身後的朱藝也發覺了不妥,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他們還沒有進包廂的門,還有反悔的機會。
“沒事。”蘇璃淺佯裝平靜的回答道。
她不能退縮,尤其是這種時候。公司的資金已經問題不能拖,如果再沒有新的資金注入,很有可能麵臨破產。
蘇璃淺心中思緒萬千,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包房門口。
“蘇小姐,陳老板就在裏麵了,您自己進去吧。”侍者對蘇璃淺做了個手勢,“我還有其他任務,就先走了。”
深吸了一口氣,蘇漓淺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旁邊還坐著幾個陪酒的美女。
顧不上吐槽,蘇漓淺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然後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直到蘇璃淺走到他的旁邊,男人才反應過來,不耐煩的抬起頭。
見他看著自己,蘇璃淺主動伸出手,“您好,我是蘇繼遊的妹妹蘇璃淺。請問您就是陳老板吧?”蘇漓淺很有禮貌的問道。
聽到蘇璃淺這麼說,陳老板立即換上色眯眯的嘴臉。
“是的,我就是。”陳老板也伸出手過去,握住蘇漓淺的手,“久仰久仰,蘇小姐人如其名,長得還真是漂亮啊。”
陳老板這一握,就不肯放手了。
蘇漓淺看著陳老板那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更何況,他還握著她的手。
蘇漓淺想把手,從他手上拉開,可是誰知道他會握得那麼緊,怎麼掙都掙不開。
朱藝是個直腸子,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見朱藝就要出言勸阻陳老板,蘇璃淺用眼神示意他忍耐。
既然不能硬拚。
蘇漓淺換上了笑容,“陳老板,您看我一進來就站著,要不然我們坐下來談談正事吧。”
“哦對對對,你看我都忘了。”陳老板拉著蘇漓淺,走向附近的一個沙發,“來,蘇小姐過來這邊坐,我們坐下再好好談啊。”
坐下的時候,他還拍了拍蘇漓淺的大腿。
陳老板揮了揮手,讓包廂裏的女人全都出去。
蘇漓淺見他鬆手了,急忙把手從陳老板手機抽出來。
被這個男人吃了豆腐,蘇漓淺一肚子的怒火,卻不能發泄出來。
“這位小哥。”陳老板指使的對朱藝說到,“出去幫我買包煙。我這個人比較挑,記得,一定要青城區的。”
蘇璃淺心中了然,陳老板這是要打發朱藝離開。買什麼都是借口。
為了公司,她一定要撐下去,“朱藝,你去吧。”
朱藝站在原地,邁不開步伐。
陳老板臉色又晴轉陰,趁他尚未發作,蘇璃淺衝著朱藝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蘇總。”朱藝像是突然開竅了般,問道,“就是陳老板還沒告訴我要什麼牌子的。”
陳老板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隨便吧,你出去吧。”
朱藝小步離開了包廂。
朱藝走後,陳老板看向蘇璃淺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
“陳老板,我們來看看這個合約吧。”空氣中就轉著曖昧的氣息,蘇漓淺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裏,“如果您覺得沒什麼問題,那就在這裏簽字。”
她隻想讓陳老板趕快簽了合同,然後離開。
不然,繼續呆在,難免接下來不會發生什麼事。
畢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葉梓辰那樣。
“蘇小姐急什麼呢。剛來到先這裏,先不要談什麼合同了。”陳老板把合同放一邊,拉著蘇漓淺的手拍了拍,說道,“我們們先喝幾杯再談吧。”
“你看你一來,就說那什麼合同的事。”陳老板親自倒了兩杯酒,遞給蘇璃淺,“這樣沒意思,隻要蘇小姐陪我喝的盡興,合同。”
蘇漓淺將手抽出來,掛上禮貌的微笑,“陳老板,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談談公事吧,談完公事我再陪你喝。”
“好了,不要再說了。”陳老板吼一聲,似乎是生氣了,“要麼,你陪我喝酒,要麼,我們就不要合作了。”
見狀,蘇璃淺練聲道歉“陳老板不好意思,我先敬您一杯!”
看來這次是一定要喝酒的。
她想躲,也躲不了。要是真的惹惱了這個人,他不簽約,那就不好辦了。
雖然不知道她這次喝多了,會不會抱著人亂親,亂脫衣服。
司澤朗給其他老板施壓,現在除了陳老板,似乎沒有別人可以指望。
想到這裏,蘇漓淺隻能按照陳老板說的去做。
“哈哈哈。”陳老板見蘇漓淺喝酒了之後,心情大好,然後又叫蘇漓淺繼續陪他喝,“蘇小姐就是豪邁,來,我們繼續喝。”
“來,蘇小姐,為了我們能合作,把這杯喝了吧。”說著,陳老板又給蘇璃淺倒上了一杯。
濃烈的酒精在胃裏翻滾著,蘇璃淺壓下那股惡心感,如果不是化了妝,她的臉色一定如同鬼魅一般慘白。
好一會兒,她才再次換上笑容。
“好,那陳老板,這杯我也幹了!”蘇漓淺一口氣,就把那杯酒給幹了。
過了一會兒,蘇漓淺已經喝了不少酒可是陳老板還一直灌蘇漓淺,似乎是想把她灌醉。
她的意識有些模糊。
“陳老板,我不能再喝了,剛才我已經喝的夠多的了。”蘇漓淺一邊擋著陳老板的酒,一邊勸陳老板,能夠放過她,“再喝下去我就要醉了。”
“哎,那怎麼行,都沒喝多少怎麼能說醉了呢,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陳老板一邊拿著酒杯,一邊往蘇漓淺那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