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綰被溫兆華的動作有些嚇到了,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綰綰”溫兆華急了,喊著她的名字很急切。
“爸,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如果您真的有什麼事要找我,等我下班。”溫綰並不打算多做逗留。
“溫綰,容家養你十年,溫家也養了你十年,你對溫家,就這麼一點情分嗎?”溫兆華見溫綰打算離開,開始出言鋒利。
溫綰看了一眼溫兆華,眼神極其冰冷,“爸,您好歹也是集團的董事長,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就不怕被笑話?”
她的語調不輕不重,警告意味卻是十分明顯,溫兆華第一次看到溫綰這種極具攻擊性的眼神,本能的閉上了嘴。
“綰綰,剛剛是我太衝動,對不起。”
溫綰神色冷淡,一句話都沒說的轉身離開,轉身的瞬間,愁緒卻是悄無聲息的爬上了自己的臉。
容景深不是想要逼溫家,不是要毀掉溫家,他是為了毀掉她,對於過去,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害怕麵對。
甚至是連二哥這個人,她都想要躲避的遠遠的。
可是她哪裏能躲得掉呢,他恨她,不擇手段的要折磨她,有的是辦法,譬如從溫兆華身上下手,步步為營的逼迫。
溫綰這一上去在公司裏獨自加班到晚上九點,她想這個時候溫兆華應該走了。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溫兆華的耐性,可能真的是沒有什麼出路了,她現在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溫綰,你是故意的!”溫兆華語氣很衝,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溫綰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廣場上回頭看著溫兆華,“這件事我沒什麼可幫的,為什麼您的公司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折騰壞了,您心裏沒點數嗎?”
這兩年溫汐在外麵闖了不少禍,他作為好爸爸,當然是沒有少幫忙的,所以前一段時間才會著急的想要把溫汐送給容景深。
可是許多事情越是著急,就越是辦的荒唐,溫兆華跟溫汐的一廂情願,也不過是換來了容景深的滿腔厭惡而已。
“溫綰,你已經害了容家了,如今連溫家也不放過,你的心到底是怎麼做的?”溫兆華擋在她麵前,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溫綰始終抬著眉眼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她回到溫家,溫兆華就從容家得到了許多好處,如果沒有這些好處,溫兆華又怎麼可能讓她回到溫家。
溫綰臉色白了一些,她凝著溫兆華,“我怎麼救你,你的小女兒比我年輕比我更會勾引人,怎麼?一個男人都搞不定麼?”
她已經有些動搖,有些話是聽不得的,比如她害了容家,如今又害了溫家,她究竟是禍水還是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你,容景深怎麼會針對溫家,溫綰,你但凡是有一點良心,你都不應該眼看著溫家的企業毀在他手裏,這樣你和當年把容家害的家破人亡有什麼區別。” “所以我就應該以死來挽救溫家?”溫綰徒然笑了一聲,她覺得諷刺,她沒有得到過溫家的任何一件東西。
溫兆華憑什麼理直氣壯的要求她。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跟著忍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