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磊的車在馬路上疾馳,一路上賀飛就像是趕著投胎一樣不停的催促他快點開,甚至都要上去自己開,但出於安全考慮,衛明磊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他,在賀飛不停的催促下奮不顧身的充當著一個靈魂的使者。求個婚而已,雖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賀飛這樣一個回頭是岸的人來說卻意味著脫胎換骨的改變,他也許真的要重新做人了,這不是一時的衝動,也不是酒精在作祟,衛明磊能感覺到,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革命。
車子終於駛到家門口的那一刻,賀飛對他的這個車庫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這種熱情的根源是因為裏麵那個叫賈玲的女人,而這時從他家走出來卻並不僅僅是賈玲一個人,同時還有孟小婉和鄭楠這兩個女人,除了這三個女人之外,就是他們各自手上拿的箱包之類的東西,他們拿的通通都是賈玲的行李,門口停放著一輛出租車,駕駛座的門半開著,若無旁人的從那個劣質的汽車音響裏發出刺耳的哀嚎,司機悠閑的翹著二郎腿坐在車裏等著他們。
從賈玲那心灰意冷的目光中就能看出,賀飛的熱情原來也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他開始恐慌起來,不由分說的上前攔住賈玲開始懺悔:“賈玲!你聽我說,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賈玲麵無表情打斷了賀飛的話,她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絕望的眼睛裏隻有萬念俱灰的眼淚,“我知道你一直追求著自由的生活,我愛你,但我不想讓你覺的我是你生活的絆腳石,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孩子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絕對不會連累你,你自己多保重吧。”她說完又提起箱子轉向出租車司機,漏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師傅!麻煩您把後備箱打開一下,我把行李放進去。”
“玲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下。”孟小婉把手搭在賈玲的肩膀上問。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賈玲略微的低下頭,抬起手把長發撥到腦後,“該分還不是要分,既然遲早都要分開,倒不如早點結束。”
“也好,為這種男人也不值得再付出什麼了,”孟小婉邊說邊朝賀飛瞟了一眼,歎了下氣,上前和賈玲擁抱在一起拍了拍她的後背,“我一直都以為自己已經夠傻的了,原來你比我還要傻,到了老家記的給我打個電話,別讓我擔心你。”
“賈玲姐,你能不能不走啊?”鄭楠嘟嘟嘴,“你走了誰還跟我一起飆舞啊。”
“你啊!”賈玲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以後要多聽你姐的話,別老自作主張讓你姐替你操心,還有,以後少吃點冰激淩,涼的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哦,知道了。”
“知道就好。”孟小婉擺出一副家長的姿態,嚴肅的看著鄭楠,“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能再去酒吧上班了,我怕你會近朱則赤,明白嗎?”孟小婉把“近朱者赤”四個字說的格外清晰,邊說邊向賀飛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