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醒過來已經有兩天了,卻一直呆呆愣愣地坐著,因為失去孩子。她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也不愛說話,有時候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瞬眼淚已經滾了下來,淌得滿臉都是。
她不太願意見人。顧斐銘也不去打擾她。
白日裏安靜地在外麵走廊裏坐著。等到夜裏沈魚睡著之後,才偷偷摸摸地進去,沉默地握住她的手。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絕望和後悔之中。
女管家來了好幾次,想要勸他去休息,最後卻隻是歎著氣離開。
出事不過幾天。他整個人已經消瘦了一圈。看上去很是憔悴。
三天後的一個夜裏,警察局那邊突然打電話到沈魚的手機上,說是抓住了想要用假身份偷渡的沈正南。讓她過去領人。
沈魚已經睡下。電話被守在旁邊的顧斐銘接到了。放下手機之後,他直接就開車往警局衝。
他在拘留室見到了暫時被押的沈父。心中的恨意瘋長,很快邊充斥了整個心髒。
殺意在眼中一閃而過。卻又迅速的被他斂藏。
“卷走沈魚所有的財產跑路就算了,你還給她留下一千萬的高利貸,如果這些錢還不上。你想過她會被那些人怎樣嗎?”他冷笑地拉了椅子在他對麵坐下,“連自己的女兒都害,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不是跟她離婚了嗎?以前都不管她的死活,現在又何必假惺惺地跑出來裝模作樣?”
沈正南同樣冷笑地看著他,眉目之間全是諷刺,而後又漸漸轉變為歇斯底裏的憤怒,“我是她父親,生她養她二十年,她本來就該回報我,都說父債子償,那點欠款難道她不該替我給嗎?”
他無恥得理直氣壯,顧斐銘幾乎被他氣笑了。
懶得跟他爭辯所謂的養育之恩,他順手取出已經被撕成兩半的欠條放在桌上:“那一千萬,我已經替你還了,就當是買斷你跟她的關係,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她跟你有任何瓜葛,另外,你做下的那些事,我已經叫人準備好證據,後半輩子,準備在監獄過吧。”
沈正南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憤怒,到最後又化為認命般地沉默。
顧斐銘冷漠地轉身要走,卻在快要出門的時候,沈正南喊住他:“還記得兩年前的那次酒會嗎,我跟她說,你身體不舒服,在她房間休息,她就立刻上去了,那天給你下藥的是我,找來記者逼你娶她的也是我,她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
顧斐銘垂在身側的手指倏然用力攥緊。
他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外麵正在下雨,天空之中一片陰霾,像極了他現在的心情。
有關於逼婚的那件事,沈魚曾經好幾次試圖跟他解釋,他卻從來都不肯聽,而且為了報複,新婚的第一天,他就沒有給她給她好臉色,之後更是各種想辦法刁難羞辱,做盡了傷她之事。
他無法想象,這兩年沈魚是怎麼艱難地挺過來的,甚至在離婚之後,她還努力地想要留下和他的孩子。
第一次覺得,自己就是個人渣。
他在雨中站了許久,想起還躺在醫院的沈魚,動身準備回去,手機忽然響起,管家慌慌張張地告訴他,少夫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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