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陳靖正在咣當咣當地鼓搗著什麼。看他那架勢似乎非整出一些動靜來決不罷休。
謝穎穎認為必須警告一下他了,否則陳靖真不把她們母女的休息時間放在眼裏,想想後,她把女兒放下來,拿起手機給陳靖打電話說:“小陳,你在幹啥呢。把動靜整得那麼大。小聲一點不行啊。我和女兒在休息呢。如果讓我們母女休息不好,小心我把你趕出去。”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把陳靖嚇了一跳。不過謝穎穎說過之後就後悔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如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怎麼辦呢。謝穎穎琢磨開了。
小女孩見媽媽犯愁,就湊過來說:“媽,你沒事吧。是不是跟陳叔叔吵架了。”
謝穎穎瞪了女兒一眼說道:“閉嘴,一邊休息去。趕緊的。”
“哦。”小女孩天真地看著謝穎穎,盡管不是很高興,可還是聽話,走開了。
謝穎穎在電話裏聽見了,愣了一下說道:““老板娘,這事吧我也沒辦法啊。又有耗子從窗戶上溜進來了。我正在驅趕可惡的耗子呢。”
“啊,你在驅趕耗子?真的假的,你是騙我的吧。不過沒關係啦,我不介意。那,你趕耗子吧。我掛電話了。”謝穎穎說到這裏就要掛電話。
“喂,喂。老板娘,你別啊。聽我說,你老公今晚上不回來過夜啊。都快七點了。他還沒回來肯定不會回來了。”陳靖想跟謝穎穎多聊一會兒。
“小陳,你啥意思?我老公回不回來過夜關你屁事。沒事我掛電話了,掛了。”
謝穎穎幾乎心驚肉跳起來,急忙掛了電話。小陳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怎麼好意思問她這樣的問題啊,真沒看出來。
陳靖愣愣地蹲在床前的地上,手裏拿著一根晾衣服用的叉子,一臉的興奮。這回他沒有撒謊,屋裏真進來耗子了。而且那耗子不小,怕是有半斤重,賊頭賊腦地蹲在床底下的角落裏,神情恐怖地觀察著外麵的陳靖,恨不得撲上來狠狠地咬他一口。
耗子是齷蹉的東西一點也不假。陳靖看見耗子就頭痛,發誓要把這隻耗子生擒活捉活活地把它的皮剝下來,然後用釘子把它釘在恥辱柱上,警告它的同夥們別囂張。過於囂張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性的後果的。
咣當咣當咣當!
陳靖把手機放床上,撅起屁股趴在床前的地麵上,拿起叉子朝裏麵一陣猛掃。耗子挺狡猾,悄悄地躲進床腳後麵的牆邊。如此一來,陳靖手裏的叉子不管怎麼使勁都沒辦法沾到它的皮毛。
奶奶的,老子就不信打不死你。
陳靖拿叉子在床底下敲打了半天,也沒看見可惡的耗子出來,心一橫將窗戶前的桌子搬開,然後用力將床移開。瞬間一抹耀眼的電燈光照射在耗子的身上。耗子受了驚嚇,咚的一聲跳起來老高,生生從窗戶上逃了出去。
奶奶的這耗子肯定成精了跳這麼高。
陳靖眼睜睜地看著耗子從眼皮子底下逃走,一點辦法也沒有,悲催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於是把床移到原來的位置,將桌子搬到窗戶下麵,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琢磨起什麼來。他在想剛才謝穎穎為什麼要突然打電話給他。難道僅僅是為了要他把動靜整小聲點?沒道理嘛。肯定還有什麼隱情,隻是不好意思說罷了。
陳靖越想越興奮。於是在床上躺下來傾聽著樓上的動靜。
他真的希望陳思辰今晚上不回來過夜。看見陳思辰他就覺得心煩不得勁兒。
嘟嘟嘟!
不料,就在陳靖琢磨著這些的時候,陳思辰開車回來了。隨後樓上便響起了謝穎穎優雅而急促的腳步聲。謝穎穎打開門朝樓下跑。陳靖推開窗扇探頭朝下麵看著。隻見謝穎穎徑直走到陳思辰的轎車跟前。
陳思辰從車裏下來,抬頭望了望二樓窗戶上鬼鬼祟祟的陳靖,一把將謝穎穎摟起來轉了一個圈,隨後當著陳靖的麵將謝穎穎的嬌軀壓在車門上,拚命地吸允著她那鮮嫩的唇瓣。謝穎穎唔唔了兩聲一把將丈夫推開,嬌笑著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