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陳靖?”
突然兩個民警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們身上都帶著家夥。兩民警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胖矮的瘦。剛才那句就是瘦民警說的。
鍾陽陽看見警察就有點害怕。她總覺得現在的警察沒幾個是好人。否則這社會也不會這麼亂了。她就是這麼想的。
“我就是陳靖。鍾小姐,麻煩你給兩位警察叔叔倒杯水吧。”
陳靖知道他們來是為了詢問他被搶劫的有關細節。為了早日抓到那個拿刀捅傷他搶了他帆布包包的摩的司機,他當然願意配合了。
鍾陽陽哦了一聲,從床頭櫃上拿起開水壺給兩民警倒開水。
“陳靖,我們來是想問問有關案情的細節。案發當天下午你是什麼時候下的班?”
瘦民警拿出一本小本子和圓珠筆來,坐在陳靖麵前的一把椅子上問他說。
胖民警背著雙手在四處觀察著什麼。鍾陽陽已經給他們倒好了開水遞給他們。兩警察笑著接過鍾陽陽手裏的開水,但是沒有喝,而是放在了床頭櫃上。
鍾陽陽說:“他是案發當天下午五點半下的班。我是他的同事,叫鍾陽陽。”
“我沒問你,我是在問這案子的當事人。陳靖,你是案發當天下午幾點鍾下的班?”瘦民警又說。
“下午五點半。下班後去水果店買了一些蘋果去醫院看望我的一位同事。她感冒住院了。也是這家醫院吧。我記得很清楚的當時。”陳靖說。
“是啊,我可以作證。當時我們夢蝴蝶酒店的服務員來這裏看望我們姐妹了。”鍾陽陽覺得警察沒那麼可怕了,笑著說道。
“那麼陳靖,我還要問你另外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離開醫院並坐摩的回家的?還有你有沒有記清楚那個歹徒的長相?”
“警察叔叔,你好像是在審問我呢。”
顯然陳靖對於民警的問詢感到有些不瞞。這哪裏是在向受害人了解情況,簡直就是在審問受害人嘛。反正陳靖在當時就是這麼想的。甚至開始懷疑民警來找他的真正目的。
“別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你是什麼時候離開醫院坐摩的回家的?記不記得那個歹徒的長相?”
瘦民警繼續追問陳靖,語氣不太友好。這讓陳靖有些反感。可是沒轍,隻能如實回答民警提出的問題。
“什麼時候離開的醫院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記得就是在這家醫院的大門口坐上摩的回家的。當時這裏隻有他一個摩的司機。”
“那你中途有沒有下過車換過摩的?這些證據至關重要,希望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瘦民警十分嚴肅地看著陳靖。
“嗬,我知道了,你們到現在還沒抓到那個搶劫我捅我刀的摩的司機是吧。”
“這事不需要你管。你隻需好好地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就行了。”
“我中途沒有下過車。一直就是坐那歹徒的摩的回家的。沒想到就在出租屋外麵的巷子口下車時,被他拿刀子捅了。至於他長什麼樣我沒看清楚。因為當時醫院門口的風有些大,他帶著頭盔脖子上還圍著一條圍巾。圍巾把嘴巴都捂住了。但是我記得他那雙眼睛。他在拿刀子捅我的時候我看清楚了,他的右眼角有顆黑痣。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那你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一個帆布包包,包包裏有兩百塊錢還有一部舊了的國產長虹手機。”
“可以了陳靖,你以後如果還想起什麼再來派出所找我們。我們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的。”瘦民警說,然後起身和胖民警走了。
“喂,陳靖,沒想到你蠻沉著的嘛。本小姐小看你了哦。”警察走後,鍾陽陽有些興奮說。
“鍾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警察能順著這條線抓住劫匪嗎?”
“這個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神仙。”鍾陽陽說道。隨後雙手環繞在胸前瞅著陳靖,走過來坐在床沿上說,“陳靖,你算走運了。要是那歹徒連捅你兩刀,你這輩子肯定完蛋了。我說的沒錯吧。”
陳靖苦苦一笑:“有你這麼咒我的嘛。我死了你很開心是不是。”
“不好意思,算我說錯了行吧。”
鍾陽陽突然將身子傾過來,趴在他麵前,詭異地笑著說。
“你起開,壓到我的傷口了。哎呦,痛死我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傷到你了沒有。”
鍾陽陽邊說邊把被子掀開,用手去撫摸著他肚子上的那塊紗布。紗布裏麵果然滲出了新的血水來。
“是吧,我沒騙你吧。”陳靖苦笑著。
“你別動。讓我仔細看看。”
鍾陽陽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嬌軀都壓在了陳靖的身上。雙手在他傷口外麵的紗布上輕輕地摸索著。她想用這方法來減輕陳靖傷口的疼痛。那一頭如墨般的青絲觸到了陳靖的鼻孔,一根細柔的頭發絲恰好從他的一個鼻孔裏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