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和交警執法車同時到達現場。謝穎穎和陳靖鍾陽陽她們站在外圍等待醫生結論。人太多,閑雜人等根本進不去,也不允許隨便進去。所以幾個人就在外麵等。
一會兒醫生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喊道:“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誰是死者的家屬。”
鍾陽陽喊道:“我,我是死者的家屬。”
交警趕緊驅散開閑雜人等,讓鍾陽陽進來說話。
鍾陽陽在謝穎穎等人的幫助下,很快分理出一條通道,著急忙慌地跑進人群圈,來到了死者的旁邊。
盯著躺在血泊中的流浪漢,謝穎穎隻覺得頭腦發暈。血的顏色是那麼的刺目。加上死者的頭蓋骨被撞裂了,血水摻雜著白色的腦漿流了異地,樣子慘不忍睹。
陳靖見妻子臉色不太好,知道她見不得如此的血腥場麵,趕緊扶她離開了現場。
姍姍比謝穎穎還不能看,頭腦一陣發昏,蹲在地上哇地吐了出來。
“不好,我表姐暈血。”朱小玲見狀吃了一驚、。
趕緊走過去扶住姍姍。
姍姍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掉嘴角的嘔吐物,對朱小玲說道:“扶我出去。這現場太血腥恐怖了,我怕。”
朱小玲:“好吧,我們出去找穎穎姐。”
“嗯。”姍姍回答。
“這誰,趕緊的扶她出去。”其中一個交警說道。
朱小玲說道:“是我表姐,你沒聽到我在跟她說話啊。”
交警:“哦,抱歉,還真沒有聽見。不好意思。”
朱小玲:“不怪你,哼。”
醫生見逝者已矣,不再停留,紛紛上了救護車,呼嘯而去。
朱小玲冷眼瞅了交警一眼,歎息一聲,扶姍姍出了人群。
鍾陽陽好像見慣了這種血腥場麵,意外的並不驚訝,好像早就料到她這位親戚會遭此大難似地。真是見了鬼了。鍾陽陽居然在心裏這麼想。
交警問:“死者就是你的親人,你確定嗎?他身上可沒有證明身份用的任何的證件。你看清楚了在回答。搞錯了就不好了,不吉利了。”
交警也是個敢說實話的主,鍾陽陽不由豎起大拇指佩服。
鍾陽陽點頭說:“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哦,我先打電話給我爸,讓他來確定一下才能答複你。”
那話的意思十分明白了。她不能確定的事情,父母肯定能識辨真偽的。這一點足可以讓交警放心。
鍾陽陽拿出手機給父親打電話說:“爸,你到了嗎?”
鍾老在電話裏回答說:“哦,已經到了環城路路口了,隻是路被堵死了,車子進不來,沒辦法,隻好棄車趕路過來了。大概還有十分鍾的樣子。哦,我給你發你媽這個親戚的照片過來,你先好好辨認一下。看看有什麼不確定的地方。”
鍾陽陽:“好的,你發過來對照吧。不過你趕快點,別耽誤交警叔叔的工作了。”
鍾老:“行,放心吧,我這就過來了。”
說完給鍾陽陽發去了死者生前的幾張照片。鍾陽陽拿著拿著那些照片逐一對照。還把照片發給了處理此事的交警叔叔。在鍾陽陽眼裏,交警再年輕也是叔叔級的人物了。
關於這個親戚的事情,母親生病住院之前曾經跟她提起過了。母親說她鄉下娘家的一位堂舅,一個月之前患了精神病,離家出走了,舉家上下都在尋找他的下落。還給她母親發來了那位堂舅的照片。母親半個月前曾在街上看到過堂舅。可惜沒有追上被他跑掉了。於是給娘家人打電話說明情況,娘家來人找過堂舅的下落,當時母親出錢請他們住的酒店,這個事情父親並不知道,母親就隻告訴了鍾陽陽一個人。尋了兩天沒有找到,沒辦法娘家人又回去了。
鍾陽陽對此印象十分深刻。如今回想感概不已,也許這就是堂舅的命吧。
交警拿著鍾陽陽發給他的關於死者生前的照片,仔細對照了死者的臉部輪廊後,基本上確定就是死者本人,但為了不搞錯,決定拿照片回去核對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鍾老來了,看了死者的臉部特征後說:“沒錯,就是他,我認識他。他是我老婆娘家的一位親戚,去年過年的時候來費都找我借過錢。他的樣子很有特點,不會搞錯的。陽陽,趕緊打電話給你媽媽,告訴她這邊發現的情況,讓她電話聯係娘家人過來認領屍體。哦,你還是去醫院一趟吧。你媽的病剛好,不能再受什麼刺激了。快去啊,還愣著幹什麼。”
鍾陽陽這才醒悟過來,哦了一聲,著急忙慌地出了人群,跑回去開車。
謝穎穎和陳靖姍姍朱小玲在辦公大樓大門前等著她呢。
“啥情況呀,陽陽姐。那人真是你娘家的親戚嗎?”朱小玲問。
鍾陽陽撇撇嘴,有些不高興說:“是的,如假包換。哦,沒時間跟你們廢話了,我得立馬趕去醫院照顧我媽。我媽得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會氣壞身子的。她的心腸太好了,還太軟。見不得親戚朋友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