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起來，其中夾雜著雨，落到厲少程的大衣上形成一灘深色的水漬。
“說啊，少程哥。”
艾瑾對他的答案很好奇，“我到真想知道到底是姐姐的照片更重要，還是這個女人的命更重要。”
厲少程雙目血紅，那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我要照片。”
“哈！”
艾瑾對著身邊的蘇淺說，“真是可惜你聽不到，你的命還不如我姐姐的一張照片重要，蘇淺你這一輩子活的真是可憐。”
她聽到了，事實上她就沒有昏睡過去，那片藥她並沒有真的吃下去。
“我聽到了。”
蘇淺睜開眼睛，“我都有點可憐我自己了。”
雨水落到她的臉上，蘇淺感覺臉上濕濕的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
“你竟然沒昏睡過去。”
艾瑾有一絲驚訝，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蘇淺希望你下輩子別再碰見他。”
蘇淺聽著她的話笑了笑，“謝謝你。”
厲少程痛苦的對上她的眼睛，清楚的看見了她眼裏的絕望。
“少程哥，你可別怪我這都是你自己選的！”
艾瑾舉起刀子，衝著蘇淺的動脈刺了下去。
“啊！”
砰的一聲槍聲，艾瑾的手掌被打了一槍，刀子落了下去。
厲少程衝過去，抱住蘇淺軟倒的身體，“你怎麼樣？”
霍啟廷趕過來，喂了她吃了一顆藥，“先送去醫院！”
蘇淺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一群人在她身邊動來動去，她掙紮著醒了過來。
厲少程見到她醒過來，臉上這才帶上了點笑容。
“你終於醒了，你昏迷了兩天，我還以為你……”
死這個字他說不出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了解釋的機會，厲少程不想讓她誤會。
“我之所以那麼說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其實在這之前我已經聯係了警察，這一切都是一場戲，為的就是從她的手裏將你救出來。”
蘇淺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還好不是真的，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以後得生活。
“你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我問了醫生，說你可以吃一些流食，我記得你最愛喝劉記的乳鴿湯，所以我特意讓人給你帶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蓋子打開。
蘇淺聞到湯汁的味道，胃裏翻江倒海，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準備，便側著身子幹嘔起來。
“你怎麼了？”
厲少程輕輕拍著她的背，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
“我去叫醫生來。”
“不用。”
蘇淺胃裏什麼都沒有，吐出來的隻是一些苦水。
“是乳鴿湯的味道讓我有些惡心。”
厲少程一聽立刻將蓋子蓋上，“我記得你很愛和乳鴿湯的，怎麼會這樣？”
“是你愛喝。”
蘇淺淡淡的說，從小到大她都不愛喝乳鴿湯，聞到都要惡心一陣子，可偏偏厲少程喜歡。
厲少程喜歡的東西，她就試著去喜歡，隻希望自己能離他更近一點。
每每陪著他喝乳鴿湯的時候，她都在背地裏吐的昏天黑地。
厲少程也猜到了緣由，這個女人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而他身為她的丈夫，卻對她一無所知。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有這麼大反應。”
麵對厲少的道歉，蘇淺有些受寵若驚。
但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開心了，蘇淺抬眼看他。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蘇淺都覺得自己太過矯情，可她違背不了本心，一定要將這個問題問出來。
“如果你不知道我會沒事，你會選擇沫塵的照片，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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