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司令去了小洋樓。”
丫頭戰戰兢兢來報,白雨濃氣得將指甲都摁斷了。
方才還與她說累了想休息的人。她一離開,轉身就去了小洋樓?
分明是心裏還惦記著宋相思那個狐媚子,這人都泡在河水中死透了。居然還巴巴往小洋樓湊!
白雨濃怒不可遏,卻偏偏無可奈何。隻能咬牙。將這悶氣往肚子裏咽了。
.....
在所有人都驚愕的目光下,風淳玥燒了宋相思往常愛穿的旗袍,用灰燼給她立了座靈。安葬在小洋樓後的院子裏。
他說,“這樣,你便能找得到回家的路了。”
所有人都說。司令這是魔障了。居然做出這樣荒唐的事。
可他隻是想把那個女人找回家,讓她的靈魂,不在像她的前半生般孤苦飄零而已。
司令搬進了小洋樓居住。這件事。終於還是讓白雨濃忍無可忍。
“司令今日又在忙。又不肯見我嗎?”
白雨濃被傭人攔截在外,一張精心保養的臉蛋泛著猙獰的怒意。
這都多久了。自從司令回來後,不僅對她的關懷少了許多。甚至都不來看她了,她主動來請安,卻每每都以事物繁忙為借口給打發了。時間一長。她哪能不知道,自己這分明就是被冷落了!
一左一右的傭人將小洋樓大門攔住,訕訕道:“白小姐,司令眼下倒是不忙了,隻是剛剛吩咐了,這天也要黑了,他正準備休息,不見客了。”
“不見客?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客人嗎?我可是這司令府未來的夫人!”白雨濃不想再與他們廢話,強行衝了進去,她畢竟身份尊貴,傭人們不敢對她怎樣,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趾高氣昂地邁進小洋樓。
果然,是在宋相思曾經的臥房裏,找到了那個男人。
這裏的布局仍舊與那女人在世時一樣的擺設,令人心驚的是,衣架出厚重的軍皮大衣旁,竟還掛著一條女人披肩的鬥篷,將一間本該死氣沉沉的臥房,營造出有男女居住的假象。
讓人心怵。
白雨濃本能地僵滯在了門口,心口發顫。
“你怎麼來了?”
風淳玥剛洗完澡,裹著一條黑色的浴袍從浴室內出來,一邊擦拭著濕潤的短發,一邊淡淡問她。
像是對她的出現,意料之中。
白雨濃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邁步走進這間光線昏暗的房間,咬了咬唇,委屈道:“玥哥哥,你都多少沒來看我的,雨濃好想你。”
她想上前抱住他,卻不知是無意還是巧合,他正好放下毛巾轉了個身,讓她撲了個空。
他說:“抱歉,最近太忙了,你若是悶了,就讓司機開車送你去街上買些東西解解悶。”
他的關切讓她多少高興了些,撿起他放在茶幾上的毛巾想幫他拿衣架掛起來,“可是玥哥哥,雨濃想你陪著,你這些時日都住在了這裏...雨濃知道你重情重義,心裏對宋妹妹的相救有——”
“別動!”
話還未說完,男人倏地低嗬一聲,她駭了一大跳,還未回過神來,手中的毛巾就被人抽了走。
她拍著胸脯,問:“怎麼了,玥哥哥?”
男人卻隻是把毛巾小心翼翼地又重新掛回了原處,語氣已經平穩了下,“無事,這些小事,無需你親自動手。”
白雨濃擰了擰眉,目光落在那柔軟毛巾上,下擺之處,繡著玫紅的梅花,儼然是一條,女士的毛巾....
這是,宋相思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