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宋相思捏拳,她用自己的性命,為他換取白雨濃的生。他竟然還責怪她多管閑事?
當初,若不是她,他會死。白雨濃也別想活著離開!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隱忍付出。到頭來。隻在他的口中換了一個,‘多管閑事’?
是,她就是多管閑事。才會在海水中泡的皮膚都快爛了,差點溺水而死。
宋相思被他的理,氣得胸口陣陣發疼。
風淳玥又往她的碟碗裏夾了一筷子的菜。淡淡道:“宋相思。從五年前我救了你開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這個理。你怎麼還不懂呢。嗯?”
所以。她的命是他的,人是她的。她又豈能自作主張,將自己嫁了?
這輩子。隻要她活著,他,就不會放過她的。
宋相思麵色慘白。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駭然。
一頓食不知味的飯終於結束,風淳玥非要牽著她的手出門,外間滿是戰火之後的殘骸,慘不忍睹又有何好逛的,他言是帶她去欣賞自己勝利的城池。
宋相思同意了。
做在西洋車上,宋相思的目光始終巴望著外頭,戰事過後遍地的屍骨,有許多士兵相繼做著清點,與有可能的救濟工作。
屍骨焦炭,麵無全非,她明明嚇得要命,卻還是顫栗著死死地望著每一具男人、跟小孩的屍骨。
倏地,一隻大掌扣在她的雙眸之上,一隻手臂也輕而易舉地將她整個人扳了回來,撈進懷中。風淳玥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相思,你的腦袋裏千萬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帶你來,是欣賞這城池的,並不是讓著帶著某種複雜的心理,在辨別屍體。”
當然,他更希望,她的丈夫最好能炸死在這戰火之中,可這並不包括,他可以忍受她在自己的麵前,去找別的男人。
風淳玥不滿的擰了下眉,像是作為懲罰,咬了下她的唇瓣。
本隻是想輕輕地咬一口,最後卻難以自持,忍不住將她摁進懷中,狠狠深吻。
有些人,就像罌粟,一旦染上,難以割舍。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欺騙自己忘記她的味道,可再次沾染上了,仍舊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火熱。
男人的手掌伸進她旗袍肆無忌憚的撫上大腿的肌膚之時,宋相思終於礙於羞恥,推開了他,“別...”
這回他們都還在車裏,前排還坐著司機跟士兵,風淳玥這樣的舉動,讓她羞愧得一張臉都漲紅了。
“好,不在這裏,回去再收拾你。”風淳玥心情不錯,抱著她又啄了下她宛如紅霞般的麵頰,語氣帶笑。
她心裏卻驚惶一片。
也難怪風淳玥會毫無顧慮地帶她出門,海城每一處都是他的士兵,她就算存著想逃跑的心思,也是插翅難飛。
宋相思看了一眼昏暗的街道,目露失望。
忽然,她問身邊的人:“風淳玥,你為何要挑起戰火?”
戰火已經停了,原來的管事吳振雄逃走不知所蹤,這座海城之前雖說不上亂,但生計在這裏的百姓也能吃上一口熱飯。
然而一場戰火,將這裏的一切,都毀了。
流離失所,痛失親人。
風淳玥道:“這亂世之中,沒有絕對的王者,你隻有戰勝了一切,才能站在巔峰,相思,隻有王者才能領導這個亂世。也總是需要有人衝在最前方,結束這場亂世的。”
宋相思不是很懂男人世界裏的征服與澎湃,也不懂他們的雄才偉略與野心,在她心裏,隻要有一方安穩,平安度日便好了。
戰火,是這世道最令人生厭的東西。
但不可否認,也隻有戰火,才能讓所有人,才能平息亂世。
然而苦的,卻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