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心理醫生的檔案,宋律師和夏寧都沒有查到,這是老九費了一番功夫剛查到送來的。”葉瀾成說道。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在今天趁著合適的時機比安之素說出那件事的原因,因為越查下去,葉瀾成越發現沒有安之素的配合很難,許多事情,也隻有她自己回想起來,才更容易找到疑點。
“你竟然查到那個醫生的資料了。”安之素非常震驚,要知道宋佳人查了五年了,那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查不到一點信息。
“暫時隻有一點,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後,那家心理診所也關門了,在有關部門注冊的法人信息也被抹的一幹二淨。老九也是通過走訪當年去找那醫生取證過的老民警,才得到了一點信息,順著那點信息才查到的這些,你先看看吧,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葉瀾成把檔案袋遞到了她手裏。
安之素又是吸了一口氣,才打開了檔案袋,取出了裏麵幾張薄薄的a4紙。
誠如葉瀾成所言,資料隻有一點點,非常簡單。
安之素從第一張開始翻看,首先就是一些基本資料,姓名欄上赫然寫著一個名字。
丁祺。
“丁祺?”安之素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很陌生,完全沒有印象。當年楊兮對自己看心理醫生的事很保密,除了讓她陪同過幾次之外,並沒有提過關於治療的隻言片語,所以她才連醫生叫什麼都不知道。
想了一會沒想起來,安之素索性繼續往下看。
父親:丁兆豐,已故。
母親:陳佩蘭。
再下麵就是丁祺的一些家庭住址,求學經曆,以及工作經曆。
安之素看完之後,發現關於丁祺的信息就截止在五年前,此後的信息全是空白。
“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有五年的空白資料,葉瀾成,你說丁祺有沒有可能被”安之素放下資料,懷疑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有這個可能。”葉瀾成點頭,分析道:“當年的事,顯然是安聽暖和楊兮聯手挖了一個坑,一步步的引你跳下去。每一步都在她們的計劃當中,你是被害者,賀思翰是犧牲者。事發之後,丁祺消失了,心理診所的痕跡被抹掉了,他被滅口的可能性很大。”
聞言,安之素倒吸了一口冷氣,感到一陣膽寒。她以前實在是太天真了,以為安聽暖最多隻是有點綠茶,會演戲會裝。並沒有想到,她的內心如此歹毒和陰暗,自己被她算計了,也真是防不勝防。
“葉瀾成,我有預感,找到丁祺,就是翻案的關鍵。”安之素微微握了下拳頭,這一次,她不會再給安聽暖算計她的機會。
葉瀾成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寬心,我已經讓老九安排人去一趟丁祺的老家找陳佩蘭了,相信陳佩蘭總會知道她兒子的下落。”
安之素的眼睛微微一亮,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
葉瀾成喜歡看她笑,她笑的時候眼睛裏仿佛可以容下整片星辰,清澈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