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人每說一句話,賀思怡的心就往下沉了一下,等她說完這些之後,賀思怡已經麵如死灰了。
看著她被自己嚇到了,宋佳人笑的更溫和了,她語氣一轉,像個知心大姐姐似的說道:“賀思怡,你都二十歲了吧。以前你小,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楊兮說什麼你信什麼,也可以理解。畢竟當年的事,你知道的不多。
但是你現在成年了,竟然還能不分黑白到這種地步,甚至跑去之素的工作室去弄惡作劇。你可知道,如果昨天哪怕有一個人死亡或者重傷,現在坐在你家裏的人,就不會是我,而是警察了。”
賀思怡緊抿著嘴唇,不服氣被宋佳人訓,但又不知道怎麼替自己辯解。她本來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也不知道這是犯罪。
她不肯說話,宋佳人倒是不急,她有自己的辦法讓她開口,笑眯眯的問道:“賀思怡,你不想坐牢吧?你才二十歲,坐五年牢出來,在這個社會上你還怎麼立足?到時候人人都會拿歧視的眼光看待你,你去找工作,別人一聽你是坐過牢的,誰還敢錄用你?
你可能也不知道牢裏的生活,好多人關在一個監獄裏,你萬一運氣不好,跟殺人犯關在了一起,那就比較慘了,你想想,殺人犯啊,你不怕嗎?可能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她們,她們直接把你殺了,你找誰說理去?”
賀思怡的臉色更蒼白了,嘴唇都在發抖。
宋佳人見火候差不多了,拋出了一個橄欖枝,說道:“不過你也不要太絕望,告不告你,現在決定權在之素手裏。她念在你哥哥的份上,並不想告你。但是你要告訴我,昨天那件事,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受了其他人指示?”
“你什麼意思?”賀思怡終於說話了,茫然的反問了一句。
宋佳人說道:“你心裏憎恨之素,恨不得她的名字永遠不要出現在你的生活裏,所以你必然不會時刻去關注她的消息。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素嬛工作室昨天開業的?是不是有人告訴你了?你不認識安聽暖,那就隻剩下楊兮了,是楊兮告訴你?”
賀思怡的腦海裏一下子就想起了楊兮那天喝醉之後說的話。
“賀思怡,我不妨跟你坦白吧。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如果有人教唆你犯罪,那你隻能算被引誘犯罪,非主觀犯罪與主觀犯罪是絕對不同的兩個概念。你懂嗎?”宋佳人繼續說道。
賀思怡好像明白了宋佳人的意思:“你想讓我把罪名都推到兮姐身上?”
“這不叫推,她教唆犯罪本來就有罪。”宋佳人說道。
賀思怡下意識的替楊兮說話,否認道:“你想多了,兮姐沒有教唆我犯罪。是我自己想報複安之素,找人去搗亂她的開業儀式的,這些事都和兮姐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