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心中的狂喜是怎麼也掩不住，隻好低著頭，掩住唇，焦急地說道：“婆母，別等醫生了，還是將夫君送去聖心醫院吧！”
她本是下藥讓江若寧出醜，聲名狼藉，誰知江若寧如此“善解人意”，竟自己把自己給清除了！
下人們七手八腳的將楚霖川抬上了車，楚老夫人和阮晴忙跟上，都顧不上搭理眾賓客。
也沒人介意，賓客們自顧自離開，時不時談論著，“你們說那江若寧是因為離婚，不想離開楚家所以如此走極端麼？”
一拿到離婚證，楚老夫人就將楚霖川離婚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宣揚出去。
“當初誰不羨慕她能獨占楚少，哪知也就五年，還鬧得這麼出乎意料……”
“也沒有五年，楚少在外麵早就有女人了，就她蒙在鼓裏。”
男人嘛，這是遲早的事，無論男女都對楚霖川納妾沒意外，不少女人甚至帶著點幸災樂禍，當初羨慕過的也唏噓不已。
“我看楚少還是很在乎她的，都急得吐血昏厥了！”
“那也晚了，抹脖子還能活？”
“我聽說江若寧前段時日不幸落胎了，偏小妾還挺著肚子，又有楚少的寵愛，兩相對比，落差太大。”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江若寧真是位剛烈女子……”
也不乏陰謀論，猜測那把劍是被人替換了，雲雲。
聖心醫院——
這裏是租界最大的醫院，楚少和前妻一前一後進了這裏，引來不少小報記者蹲守。
前任楚少夫人借著唱戲自刎血灑戲台，這個勁爆消息像是旋風般傳遍滬城，足夠當一段時間的談資。
楚霖川急火攻心，才會吐血，比較棘手的是腹部的傷口二度崩裂，引起了嚴重感染，高燒不退。
“若寧，不要……把劍放下……”
“故劍情深，是我違背諾言在先，該死的是我……”
“我不怪你差點殺死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母親那邊我會去說……”
“你不喜歡阮晴，我也會將她送走……”
楚霖川的夢囈句句都是念著江若寧，聽得楚老夫人臉色沉了下來，“那個害人精！”
阮晴的臉扭曲了一瞬，習慣性的撫著腕上的那個鐲子，像是借此獲得一些安全感。
這所謂的楚家媳婦代代相傳的信物，不在乎的人隻會當個身外之物，鐲子在自己腕上，楚霖川心心念念的還是江若寧。
江若寧輕易給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是離婚證。
可，那又如何？
阮晴撫著肚子，輕蔑一笑。
最終她才是贏的那個，沒必要跟個死人計較。
“婆母，江若寧怕是凶多吉少，現在都還沒出手術室……”
“趕緊讓人把那個戲台拆了！晦氣！以後我是不能好好看戲了！”楚老夫人揉了揉太陽穴，眉心溝壑加深了幾分，忽的又問道：“對了，我孫子沒事吧？”
楚老夫人這才想起關心阮晴的肚子。
“沒事沒事，可能是知道父親受傷了了，也跟著擔心呢，今天安靜了不少。”阮晴很會討好楚老夫人，哄得她露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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