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閃到一邊蹲下。張凱問怎麼了？
張雷輕聲說：“日本人。”
張凱很驚訝：“這麼近，不能吧？咱是不是走錯路了？”
張雷也覺得奇怪，這個地方離他們要去的地方遠著呢，怎麼能有日本人呢。但是，他們看得很清楚，就在他們前麵不遠處，有個日本人坐在草地上，正看著眼前的長刀發呆。
雖然離得比較遠，但是張凱能看出來，這是個比較老了的日本人，他佝僂著腰坐在地上。他眼前的日本刀閃閃發亮。
日本人腰裏還圍著一塊白色的腰布，像是一個剛做完飯的廚師。更讓他們驚奇的是，那個日本人坐了一會兒後，突然就跪了下來，朝著四麵八方磕頭。
張凱很奇怪，問道長：“他這樣磕頭是什麼意思啊？”
道長搖搖頭：“看不懂，好像是有點悔罪的意思吧。”
悔罪？張雷很奇怪。
道長不確定地說：“好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請自己傷害過的人原諒，這個人的行為很奇怪，好像想要自殺。”
張凱很驚訝：“自殺？”
道長說：“嗯。這些日本人在這裏也很淒慘，哪兒也不敢去，有了病也沒地方治。前些年，他們還比較安定的時候，很少殺人。現在不但殺人，也自殺。他們想去金族，就是這個原因。”
張雷不懂，問：“有什麼關係？”
道長說：“金族現在繁衍得很好，他們現在的居住地，不但有金子，能產糧食，外人還找不到。這些日本人是在地下待夠了，想找個正八經能生存的地方，因此想到了金族，這也是他們讓關興冒充金族人殺人，讓我去找金族人的目的。”
張凱突然覺得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就抬起腳，挪動了一下，那東西還在動著，張凱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黑花蛇。那蛇好像被什麼壓住了，身子在一突一突的，朝外拽。張凱怕蛇，差點叫出來，趕緊朝一邊跳。幸虧張雷發現了他的企圖，把他摁住了。
張凱急得渾身扭動。張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那條蛇。他握住蛇的七寸，把它提起來，抖了幾下，蛇就軟了。張雷把蛇放進隨身帶著的一個小兜，說晚上吃蛇肉。
張雷雖然是極力控製自己的行動，但是還是被那個呆坐著的日本人覺察到了什麼，他抓起刀，機警地朝這邊看著。
道長提示兩人注意，兩人看著那個擎著刀的蒼老的日本老兵。老兵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突然舉起刀，就要切腹自殺。
道長驚訝地“啊了一聲。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一個小坡下湧出了幾個日本人。那幾個人朝他哇哇叫著，衝上來，趁著這個老兵也說著什麼的時候，奪下了他手中的刀。
四個日本人圍著老兵，好像在做他的思想工作。有個日本人還朝東指，好像是說到他們的日本老家。老兵說著說著，跪在了地上，哇哇大哭。
麵對大哭的老兵，那些日本人也似乎都傷感起來，都看著老兵。
正在這時候，從坡下又走來三個日本人。有個很壯實的，像個當官的樣子，看到哭泣著的老兵和那四個日本人，憤怒了，吼了一聲，那四個日本人趕緊朝他立正站好。
坐著大哭的老兵也不哭了，似乎猶豫著是否要站起來。
道長問張凱：“剛剛上來的那個是不是很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