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苦澀的咖啡(1 / 3)

薛家別墅。

“我安排你辦的事都辦了沒?“坐在沙發上正抽著煙的男子冷漠地說道,嘴裏的煙霧緩緩地吞吐著,帶著一絲邪魅。

“薛總,這個叫沐桐的女孩的病例我已經拿到手了,並且在醫院已經安置好了另一份‘已死亡’的身份證明。薛總,這“小王如實稟報著。

薛影樺微微一抬手,示意小王其他的事不用多說,也不要質疑。他的目的隻有一個,給沐桐一個新的身份,讓她從醫院“死去“,從他薛家”活過來“。

沐家。

“什麼?桐桐她桐桐她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的!“沐桐的母親此時一臉不可置信地拉扯著自己老公的衣服,瞬間滿眼的淚珠撲簌滑落。

沐桐的父親本以為自己的女兒隻是接受不了打擊而跑到一個地方去發泄了,一方麵他要照顧在婚禮現場暈厥的沐桐母親,一方麵又要向請來的賓客賠禮道歉,忙了一天,發現自己的女兒依舊沒有回家,便也開始著急,調查了一晚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出車禍,竟竟死了。

沐桐的父親知道真相後曾一度陷入崩潰的狀態,反複詢問過醫生自己的女兒是怎麼死的,既然死了,那麼屍體在哪兒?醫生隻是帶他到太平間看到了已麵目全非的女兒,身上的衣服竟真的是那套染血的白色婚紗,隻是血早已幹枯變成暗紅色,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可當公安局的人同時確認這份消息的真實性的時候,沐桐的父親心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他的女兒

“桐桐”沐桐的母親大哭出聲,再也不顧一絲形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沐桐的父親狠狠跪下,將沐母抱在懷裏,原本有些褶皺的臉龐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加滄桑。

可誰又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如同修羅一般的男人所設下的陰謀呢,一切的一切,全部是他安排的,薛影樺承認,自己利用了自己的身份辦了很多常人不可能辦到的事,沐桐的“死亡”病例,是他這輩子幹過的第一件邪惡的事,他心中的憤怒居然要靠這個女孩來發泄,他想想覺得可笑,也可悲,但是好像再也回不了頭了。

薛影樺望著躺在床上依舊未醒的恬靜女孩,隻是那麼靜靜地看了幾眼,便立馬轉身離開了這個裝修華麗的房間。他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他怕再在這個房間多呆一刻,自己的手就會衝上去掐死那個躺著的女孩。

之前,沐桐被安排在普通病房的時候,薛影樺還能避免經常見到她,但是現在不同了,醫院裏那個沐桐已經死了,薛影樺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別墅,所有的醫療設施在小王的安排下被準備的十分完備和妥當。每日每夜,隻要當薛影樺經過這個房間,聽到那代表著生命的儀器滴答聲,他的心就會狂跳不止,腦海裏又會想起末兮死的模樣。這個聲音快要讓他發狂了,他屢次想拆掉那個呼吸機,可是一想到末兮死得那麼慘,讓這個女人如此輕鬆的結束了生命,他不甘心。

薛影樺總是惡狠狠地看著沉睡的沐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得活著!你必須得活著!”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帶著無盡的寒冷和殺意,綿延不盡。

這樣矛盾的心情連續持續了半個月,就當薛影樺都要近乎崩潰的時候,沐桐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澄澈得沒有一點雜質的雙眸,琉璃一般的瞳孔倒映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露出茫然無措的表情。沐桐隻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頭沉重得難以抬起來,脖子僵硬而酸疼,她用纖細地手吃力地撐起她瘦削的身體,僅僅是這樣的動作都讓她滿頭大汗,花了不少氣力。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還有這兒是哪?

薛影樺透過安裝在沐桐房間的監控看到了一切,坐在屏幕前的他突然站起了身,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但眼神卻是冷到極點的。

沐桐,你終於醒了

遊戲開始。

薛影樺推開沐桐所在的房門時不帶一點溫柔,像是在撒氣的小孩,聽到沉悶的響聲,沐桐心中一驚。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她很缺乏安全感,一點小小的動靜都要把她嚇得蜷縮起來。

她看見這個臉色冰冷的男人走進來時,身體不自覺向角落挪了挪,就那樣有些畏懼地看著這個男人。她不知道下一刻這個男人會做出怎樣的舉動,雙手緊緊抱住蜷起來的腿,竟開始微微地顫抖。她並不能理解自己的一係列反應,隻是本能地感覺這個男人很危險。

“你還要在床上呆多久?“薛影樺一開口便是冷冷的嘲諷,他想表達,這樣華貴的房間並不屬於沐桐的,睡了他這麼久的床,也該起來幹活了。

沒錯,他打從一開始把沐桐帶回來就是想讓她做一個下人,屬於他的下人。薛影樺可以盡情為難她,挑逗她,折磨她,讓她覺得生不如死,讓她崩潰,讓她以這樣的方式去償還末兮的死。如果沐桐有所反抗或者與想外界有什麼絲毫的聯係,折磨將是加倍的。這些想法是薛影樺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的,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複雜。

沐桐沒有反抗,甚至她說不了話了

”啊呃唔啊啊“沐桐嘴裏隻是吐出來一些不知名的單音節詞語,就像剛出世不久的小孩一樣咿咿呀呀。

薛影樺愣住了,他原本想到的沐桐的憤怒和反抗的舉動在這一刻變得煙消雲散。這個女孩竟然失去了語言能力,盡管她知道了真相也不能向外人透露,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可是除此之外她的舉動和表情似乎也十分奇怪,她的表情是茫然呆滯的,一點也不像是要拚命離開陌生環境回家去投入父母懷抱的受傷女孩。她似乎忘了些什麼

薛影樺意識到這一點,趕緊叫來醫生幫沐桐檢查。半個多小時後,醫生收起了脖子上掛著的聽診器,回過身來對薛影樺歎息地說道:”她可能在車禍時撞擊到了頭部的某些神經,讓她失去了記憶,甚至還有語言能力。“

薛影樺聽到這樣的話並沒有覺得很開心,表麵上,沐桐失去記憶和語言能力對薛影樺來說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這樣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給沐桐一個薛家女傭的身份,沐桐自己不會質疑,因為她已經不記得,而外人也不會懷疑,就算問沐桐是誰她也不可能回答。這樣巧的事竟然發生在她身上,對於沐桐本身來說,這既是悲慘的,又是幸運的。她不用因為車禍前發生的事而感到痛苦,也不會因為車禍後來到薛家而感到憤怒,她的情緒隻有理所當然,這本就是她的命運。

薛影樺原本期待的沐桐的各種情緒的爆發在此時都不可能見到了,她就那樣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這樣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被自己折磨起來,心中會有複仇的快感嗎?薛影樺開始沉思了,然而事已至此,他不會改變原先的想法,心中依舊要尋求發泄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