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笑臉一僵,臉上有慌張閃過。
“那、那怎麼辦?”
畢鈞夏慶幸道:“還好你爸媽也能給你腎髒,你覺得應該摘除誰的?”
“可是我爸媽年紀大了……”裴雅心一緊,滿臉不情願,猶豫不決。
他不接她的話,皺眉道:“裴然現在身體很虛弱,承擔不起摘除腎髒的手術,很可能會下不了手術台。”
那不是更好嗎!
裴雅在心裏瘋狂咆哮。
她在腦子裏不停想著找什麼借口,就聽到畢鈞夏說:“你就這一個姐姐,你不忍心她這樣吧?”
“當然。”裴雅咬了咬唇,強笑著:“但我也不忍心爸媽這樣,我還是先吃藥吧……”
“不行,我不能讓你出一絲紕漏。”畢鈞夏痛心疾首地否決:“小雅,你可是嚴重腎衰竭,再拖下去會危及生命的,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辦?”
“那、那我問問爸媽,讓他們做決定吧。你也知道,他們搶著給我捐腎,誰也說服不了誰。”
裴雅如今算是知道了什麼叫騎虎難下。
裴興國和蕭鵑一聽裴然不能捐腎,頓時有些發慌。
“怎麼辦?這下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買通醫生做個假,也能糊弄過去。就在腰上劃一下,再躺著裝幾天就好了。”裴雅暗恨裴然身子不爭氣,隻能出此下策了。
“這樣啊……”裴興國放下心來,大方的揮揮手:“那我來吧。”
“爸,你給我捐了‘腎’,鈞夏更加不會虧待你的。”
裴興國雖然也是商人,但跟畢鈞夏的商業帝國比起來,那就是小打小鬧不夠看了。
這些年他傍著未來女婿,賺得盆滿缽滿。
要說畢鈞夏跟裴然,也照樣是他女婿,怎麼他就是這麼偏心裴雅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呢?
除了裴然在他眼裏是帶來黴運的喪門星外,還有就是裴然不肯他巴著畢鈞夏,要他適可而止。
很多便利他差不多是擺出老丈人的嘴臉,直接伸手朝畢鈞夏要,天長日久也不怕影響女兒女婿的感情。
裴然覺得沒臉,加上這個父親並沒有盡責過,她就更不想他通過自己得到什麼好處。
所以裴雅一攛掇,再三保證催眠畢鈞夏十拿九穩,等自己成為了畢鈞夏的愛人,肯定會多給好處給他,裴興國便答應了。
於是,父女倆一起被推進了手術室。
蕭鵑守在外麵,焦急不安地來回踱步,一半是演的,一半的真的。
她總覺得事情開始失去控製,心底有莫名的忐忑蔓延著。
畢鈞夏坐在椅子上,從裴然進去就一直板著臉。
被蕭鵑轉悠得有些不耐煩,他說:“別擔心,換腎手術已經很成熟了,小雅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又不是什麼精密的腦部手術。
蕭鵑勉強一笑:“我擔心的是她爸,畢竟年紀大了……”
“術前體檢,裴叔的身體保養得還可以。”畢鈞夏感歎:“真是感人的父女之情。”
“父女之情”這幾個字他可以加重語氣,讓蕭鵑的臉色白了白。
再去看畢鈞夏的臉,他又擰著眉,看起來十分憂心的模樣。
剛才那種譏諷的感覺,應該是她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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