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怔了怔,反手將他的手握緊:“我們這麼多年感情,隻有生死才能分開我們。”
賀寒眸光一閃,手臂一用力,將白靈輕輕攬在了懷中。
“是啊,往後餘生,你是我的。”他眸色幽暗,語調卻依舊平緩。
如若白靈能看到賀寒此刻的表情,一定能聽出他話中有話。
可惜她看不到。
她隻能聽到賀寒那一聲聲沉重的心跳聲。
兩人都沒再去提有關傅少晟的任何事情,白靈未再問,賀寒也不想主動提及。
有些事,有些人,能拖一天是一天。
賀寒也不想這樣,可他束手無策,沒有更好的辦法。
……
許是昨夜沒有休息,吹了夜風,白靈下午便感覺頭重腳輕,眼睛看什麼都變得模糊。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何一整天都沒有任何食欲。
白靈躺在床上休息,自己抬手撫了撫額頭,探到了高過掌心的溫度。
是她忘了自己的身體吹不得一絲涼風,昨夜跟傅少晟聊天時,一直都沒有關窗。
醫生千囑咐萬囑咐,切記不能受涼。
回國以來,白靈第一次發燒了。
等下人彙報給賀寒,已經是傍晚時分。
“怎麼不早點通知我?”賀寒對著下人黑了臉。
“少夫人不讓……”下人瑟瑟發抖。
賀寒趕到白靈房間,她正裹著厚厚的棉被躺在床上。
“小靈。”賀寒的聲音溢滿了心疼。
他坐在床邊,看到白靈額頭上覆蓋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明明裹著厚實的棉被,可她除了額頭上溫度高得嚇人,脖子和四肢的溫度卻冰涼得像個死人。
“多準備幾盆熱水過來!速度要快!”賀寒對著丫鬟吩咐。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針灸袋,將白靈身子微微側翻,在她大椎穴、合穀穴、曲池穴紮下數根銀針。
幾分鍾過去,賀寒將大椎穴的銀針拔了出來,做淺刺治療,沒多久,那細細密密的針眼溢出了烏黑的血珠。
賀寒鬆了口氣,拿酒精棉球將那烏血擦拭。
這時,下人也將熱水端了進來,將擰好的毛巾遞給賀寒。
“你們拿熱水擦她手腳,一定要熱起來。”賀寒一邊吩咐,一邊將熱毛巾放在白靈的額頭上。
幾個人手忙腳亂了好一陣,白靈似是從昏昏沉沉中清醒了些。
“我……好難受……”她聲音無比虛弱。
頭顱裏,好似有什麼東西不斷啃噬著腦髓,誓要將其破個縫才罷休。
“沒事,馬上就會好起來的。”賀寒扶著她的臉龐,聲音嗓音溫暖堅定。
白靈沒再說話,賀寒這才意識到她剛才隻是在夢中喃呢,根本不是醒來了。
他歎息一聲,不斷將那沒了溫度和濕度的放進水盆中打濕擰幹,再放回白靈額頭上。
隱約中,賀寒聽到了一陣輕細的啜泣聲。
他定睛一看,白靈依舊緊閉著眼,但睫毛已經濕漉了一片。
她在夢中哭。
賀寒心一顫,隨即抓住白靈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小靈,乖……我在這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不會讓你有事。
白靈似是感覺到了什麼,蜷在賀寒掌心的手微微旋轉,與他十指交握。
“四郎……你別不要我……四郎……”
白靈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了枕頭上,浸濕了一大片。
賀寒身體一僵,心痛難忍。
她要的,不是自己。
“四郎要你,不哭。”他喉頭微滾,心底的苦澀蔓延成海。
什麼時候,你的夢中才能真正出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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