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姝沉思了片刻,“無礙,不就一個年關麼,若犧牲我們兩個人的年關能讓整個北疆邊境所有的老百姓過上一個和平的新年那也值得!”
“王妃果然心胸寬廣,如此體恤百姓,是百姓之福。”
“我一介女子,真正要為百姓做事還得仰仗王爺和阿痕你們。”
安婧姝臉上無喜無悲,淡然起身,“馬上到用午膳的時辰了,我先回房將賬簿放著。”
兩人看著安婧姝的身影離開書房,司徒痕朝著古冥寒咧嘴一笑,“你的王妃怕又是一名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不過倒是跟你相配。”
“你的確定消息無誤?”古冥寒清涼的眸子看向他,帶著絲質疑。
“確定無誤。”司徒痕肯定道。
“除了這件事外其他一切正常,基本可以事無巨細的查的一清二楚。”司徒痕接著說道。
古冥寒默然了會兒,“無礙。”
“不過我有些好奇,”司徒痕正了正身子,“你為什麼會把北疆這件事提前告訴她?若我真查出她有什麼用心,那該怎麼辦!”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古冥寒臉上揚起自信,一邊起身一邊說:“走吧,用膳。”
司徒痕嘴角抽了抽,“那你還讓我東奔西跑的查什麼查,浪費本公子感情!”
“多話。”
古冥寒白了他一眼,朝書房外走去,心情愉悅,臉上劃過一抹罕見的笑意。
北疆的消息不到七日便傳到了鳳都,比他們預料的時間更早幾日。
這日午後,宮裏便來人傳話,要古冥寒明日一早進宮上朝,這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古冥寒他們雖然是皇子,但已獨自建衙,又非太子,所以不用天天進宮上朝參理朝事,一般都是皇帝有事需要派遣才會特意讓人來傳喚。
朝堂之上,朝陽帝端坐在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上,麵露難色的將北疆之事說了出來,視線在群臣中來回打量,最終定在古冥寒身上。
“寒兒,北疆戰事現如今朝中唯恐隻有你才能平定下來!”
古冥寒隱晦不明的眸子看著前方龍椅之上的人,轉而看了眼另一側幸災樂禍的太子,薄唇間勾起一抹涼薄,低首欠身道:“隻要百姓需要,兒臣義不容辭。”
下朝後剛出正喧殿,古冥焰就等在了門口。
兩人四目交彙,古冥焰忍不住先開口,“二弟,此去路途遙遠,又是嚴寒之計,辛苦了。”
古冥寒將視線投向前方,“太子政務繁忙,本王的事情就不勞太子掛念了。”然後一身清涼的側身錯過太子朝前離去。
太子眼角捎上算計的笑意,“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古冥寒回到王府時見門前停放著一輛馬車,見馬車的裝扮便知是何人,於是急忙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