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年又如何還能存活下去?
“斯年,你給我住口!”
金斯年的父親忍不住厲喝道。
隻不過,在林北輕飄飄的一個眼神之下,金斯年的父親則是感覺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一般。
讓他渾身發涼。
不敢再多嘴半個字。
“斯年,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你怎麼會記得如此清楚?還有那天,我明明在家潛修,也不曾看到你來找過我,哪怕是你對爺爺有意見,那也不可在這種事情上,汙蔑爺爺!”
金遠博內心雖然慌亂,但表麵上卻是鎮定異常。
看著金斯年,沉聲說道。
心中,對金斯年也是判了死刑了。
如此逆子,當死!
金遠博在金家積威已深,向來也是說一不二,對於金遠博,金斯年內心有種先天上的敬畏。
在金遠博的注視下,金斯年渾身都是不自在了起來。
然,
他的這種不適和心中的畏懼,在注意到了林北的眼神之後,瞬間是消失的幹幹淨淨了。
“我之所以記得清清楚楚,是因為那天上午沒找到你,我就出門去了,路上還發生了車禍,撞了一個人,恰好那天,又是朱家老爺子出車禍,消息傳遍了金陵城,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而且,我可以肯定,朱老爺子出車禍的時間,你不在家,因為我就是那個時候去找的你!”
金斯年鼓足勇氣,再次說道。
說完之後,金斯年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
他知道,從此以後,他就將是金家的罪人了。
再也無法在金家待下去。
甚至會連累父母,連累他們這一房的所有人。
可是,金斯年沒辦法。
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金斯年隻能率先顧及自己。
而正如林北所說,他帶人“襲殺”林天策,或許可以跟金家無關,但他是絕對跑不掉的。
若是不將實情說出,等待他的,將會是災難性的下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金遠博不再辯解,而是冷哼一聲。
他堂堂金陵豪族之首的金家家主,德高望重,和自家的一個叛徒孫子,有什麼好辯論的。
不過,這一聲冷哼,金遠博倒也不是衝著林北的,而是衝著金斯年而去。
但卻也有著指桑罵槐之嫌。
眼見氣氛仿佛有些凝固,馮、袁等豪族的心都是懸吊了起來。
林天策的鐵血手段,他們是聽說過了的。
他願意跟你講講道理的時候,就跟你講講道理。
他不願意跟你講道理的時候,那就是鐵血手腕。
眾人皆是擔心,林天策會不會突然出手?
隻是,出乎眾人預料的是,林北抬了抬手,看了看腕表。
“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了,再不去恐怕就得錯過宴席了!”
林北忽然說道。
說罷。
林北的目光這才又是落到了金遠博的身上。
“你認也好,不認也罷!”
“總歸,事實就是擺在那!”
林北再次說道,語氣之中,已經是有著一抹不耐之色。
時間臨近正午,他要去朱家赴宴,為朱安廷老爺子賀壽!
去晚了,就錯過時辰了!
在這,林北已經心生退場之意。
“林先生,請問哪裏來的事實?”
金遠博再問。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他堂堂金陵豪族之首的金家家主,常年受人敬仰,又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
更何況,金遠博也是想通,自己越是認慫,或許就越是給林北一種自己心虛的感覺。
如果自己強硬一點,說不定反而是給人一種心中無愧的錯覺。
“我林天策的話,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