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臣女是。”沐清歡隻能回答的恭恭敬敬才行。
盛親王那盯著沐清歡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淩厲,目光沉沉的掃了掃大廳內其他人,“你們都退下。”
“是。”霍太守抱拳,帶著妻妾女兒們都恭敬的退下了。
“母親,這盛親王怎麼突然來咋們府上,還召見霍雲萼?”霍雲笙輕輕扯著方氏的衣袖,她很是好奇。
“哼,這霍雲萼要倒黴了。”方氏冷聲嘲笑道。
霍雲笙心中一想,她覺得方氏說的有道理,她得意的笑了笑,“母親果然說的沒錯,那霍雲萼的確該倒黴了,竟然敢勾引世子,盛王才不會容得下這等女人。”
方氏臉上盡是滿意得意的笑容,看著霍雲笙道,“到時候,母親再去王爺跟前提一嘴,說不定你就能嫁給世子。”
“真的麼母親?”霍雲笙聽到這個事,眼眸裏閃過著激動開心的光芒。
“當然,你是太守府嫡女,不說正妃,怎麼著也能做個世子的側妃,到時候你才努把力給世子生個兒子,說不定王爺和世子一高興,你就能成為世子正妃。”方氏笑道。
沐清歡一直跪在地上,盛王沒有讓她起來,而是自己在喝茶,閉眼養神。沐清歡看著那盛親王,到底是什麼意思,就一直讓她在這跪著麼?
看來盛親王這次過來是為難她的
他的兒子南溟曜是世子,而她現在的身份是庶女,南溟曜卻和她走的近,盛親王定是生氣的。
跪了片刻,沐清歡覺得自己不能一直跪著而不說話,她目光清明,開口道,“盛王殿下,不知民女做錯了什麼事,要王爺親自過來。”
盛王本想看看沐清歡的耐心,也想看看沐清歡是個怎樣的女兒,便沒讓她起來而是一直跪著。而這會兒沐清歡卻自己說話了,他緩緩睜開眼眸,盯著沐清歡,目光裏一片冷硬和淩厲,聲音卻聽不出喜怒,“據說,南溟曜與你走的很近,對麼?”
沐清歡雖然知道盛王的質問,道她還需得回答的滴水不漏,她目光清明的對視著盛王,恭敬的答道,“回殿下,的確如此,人生在世,誰會沒有幾個朋友,雖然身份懸殊,但總歸是真情實意,難得可貴。”
這樣的回答,讓盛王皺了皺眉頭,嘴角卻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看不出,這個霍雲萼是個聰明女人,回答的這樣仔細。
“你可知,南溟曜為了你,而舍下了本王交代給他的任務。”盛王不兜圈子了,聲音沉沉的說道。
沐清歡微愣,她顯然不知道有這件事,南溟曜到底舍下了什麼任務?她目光含著迷惘之色,輕輕搖頭,一時無話可說,“臣女,不知”
盛王怒聲嗬斥道,“我當時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本王的嫡子為了她而忤逆本王。”
“臣女不知此事,請王爺恕罪,臣女今後定會勸諫世子殿下,讓他事事以盛王府為主。”沐清歡心中微驚,臉色卻鎮定自如,說道。
“你想用什麼身份勸諫溟曜?”盛王似笑非笑的看著沐清歡。。
沐清歡看著盛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十分犀利精銳,盛王問這話無疑是在試探她對南溟曜的心思,到底是如何。她嘴角輕抿,淡淡說道,“自然是以朋友的身份。”
“朋友。”盛王譏諷的笑了笑,沐清歡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找不到錯處。
“不僅如此,世子對臣女有救命之恩,也是臣女的恩人,所以臣女感激世子。”沐清歡臉上含起淡淡笑容,現如今已經不在那麼緊張了。
盛王本想來教訓沐清歡的,但是站在看來是無法教訓了,他看著沐清歡,似笑非笑道,“既如此,你可願做溟曜的女人,陪伴在溟曜身邊?”
沐清歡大概猜到盛王會順著問這個問題,她沒有猶豫。她直接將頭磕在地上,然後抬起,目光坦然清澈,卻含著一抹倔強,“回王爺,臣女剛剛說了,世子殿下是臣女的救命恩人,但並非是心儀的那個人,但如果世子有難,臣女會赴湯蹈火。當然,臣女從小就有個心願,那就是能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為妻,共度一生。”
這樣的回答沒有明著拒絕,是給了盛的麵子,也不會因此得罪了盛王。
不曾想,沐清歡的這一番話讓正在廳外的南溟曜給聽到了,這讓他眼眸裏一片黯然,心中也很是惆悵無奈。
沐清歡果然對他沒有一絲男女情意,僅僅是將他當成救命恩人而已。
聽到這,南溟曜轉身便離開了,而隨後盛王便出來了,看到南溟曜的身影後便他叫住了南溟曜,想來南溟曜應該聽到了他和沐清歡的對話,如果南溟曜有點自知之明,就應該放棄。
“你對那沐清歡,是否動了真心?”盛王冷聲問道。
反正他是從未見到南溟曜這麼熱衷於一個女人,就連他那兩個側妃,他都從未碰過。
南溟曜沒有否認,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眼眸微斂,遮掩住了黯然的情緒。
他早就對沐清歡動心了
盛王譏諷的說道,“你也聽到了,沐清歡並為對你動心,你隻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樣的女人,你難道還不放棄麼?”
就是因為盛王說的這最後一句話,南溟曜心中頓時通明了許多。
他暗戀沐清歡多年,好不容易能和沐清歡如此接近,不就是想時常見到她,保護她麼。這也讓他想通了,雖然讓沐清歡愛上自己是一件難事,但是他願意等待,等待沐清歡敞開心扉。
南溟曜抬起眼眸看著盛王,輕輕笑道,“這個就不用父王費心,兒臣自有辦法。”
“哼,執迷不悟。”盛王看著蠻溟曜這般堅定,他冷哼了一聲,聲音轉為冷厲,“你喜歡誰並不重要,但你卻不能忘了你身為世子的責任,不能有怠慢,否則,為父是不會容得下她的。”說完,盛王便離開了這裏。
南溟曜沒有思考那麼多,他立刻來到了正廳,看到沐清歡正跪在地上,他心中不禁一咯。
他不由得想起今天早晨對沐清歡發的火,心中便一陣後悔和自責。他柔聲喚道,“清歡。”
沐清歡知道這聲音是南溟曜,她準備從地上爬起,但是跪的太久腿似乎有點麻,她想撐卻一時撐不起來。
南溟曜見狀,立刻雙手攙扶著沐清歡,將沐清歡給攙扶了起來,目光柔軟關切的看著沐清歡,“父王他沒有為難你吧。”
沐清歡微微斂下了眼眸,沒有對視南溟曜的眼眸,因為她心虛了,南溟曜剛剛肯定聽到了她和盛王的對話。她隻是輕輕一笑,“王爺沒有必要為難我。”
她站穩了後,便掙開了南溟曜的攙扶,她感覺氣氛有點尷尬,一直沒有抬眸。
南溟曜也不知此刻該說些什麼才好,他想跟沐清歡道歉的,但是卻又說不出口。
他想了想,臉上便又浮出了瀟灑的笑容,“明天的計劃,我和你一起唄。”
“好啊,正好可以借用世子府中的一些死士。”尷尬的氣氛一下子就被南溟曜化解開,沐清歡臉上含著明媚的笑容,甚是灑脫。
南溟曜嘴角掛著濃濃的笑容,點點頭,“嗯。”
他們似乎忘了早晨的爭吵和不愉快,都在笑容中釋然過去。
沐清歡和南溟曜商量好了,明日柳若雪要去寺廟敬香,途中,南溟曜安排了死士去殺柳若雪,然而沐清歡便出來故意救柳若雪,以此來騙取柳若雪的信任。
沐清歡的計劃,隻要騙取柳若雪的信任,進入王府就能接近南承啟,就能報複南承啟。
次日,南溟曜和沐清歡他們一身黑色勁裝,帶著幾名死士埋伏在了寺廟山路的附近。
“到時候你衝過來,那些死士不會傷害你,隻跟你打鬥,然後故意輸給你,在就逃跑。”南溟曜目光精銳的看著前方。
“好,我知道。”沐清歡眼眸淩厲的看著前方,期待著柳若雪的到來。
“算了,我和你一起吧,我不放心。”南溟曜依舊擔心沐清歡。
“不用,我自己能應付,我的功夫是父親親自教授的,自然不會差。”沐清歡得意的笑了笑。
很快,就看到了柳若雪的馬車,隨行護衛的侍衛有好些人,但是那些侍衛是遠遠不及死士的。
“準備,上!”南溟曜一聲令下,那些死士便都衝了過去,包圍住了馬車。
馬車裏的柳若雪聽到動靜,立刻探出頭來看外頭,她頓時嚇蒙了,花容失色,外頭隨行的侍衛幾乎都被殺死了,那些黑衣人已經將馬車包圍的很緊。
這時,沐清歡衝了出來,從腰間取出軟劍,目光鋒利的看著那些黑衣死士,正義凜然的大喊,“光天化日,你們竟然如此目無王法。”
柳若雪看著忽然出現的黑衣女子,她頓時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緊張驚慌的大喊,“姑娘救我,姑娘救我呀。”
沐清歡頓時衝了上去,和那些黑衣死士打鬥了起來,那些黑衣死士都是王府的人,南溟曜也是他們的主子,而南溟曜吩咐他們不僅不能傷著沐清歡,還要假意輸給沐清歡,然後逃跑。
沐清歡使出了全身力氣和黑衣死士打鬥,她發覺自己的武功實在太弱了,有些吃力和應付不過來,被打的連連退敗。
那幾個黑衣死士有分寸,什麼時候輸什麼時候逃跑,都是有計劃的。南溟曜緊張的看著沐清歡和死士打鬥,隻可惜他不能出來陪著沐清歡。
打鬥了一會兒,沐清歡實在沒力氣了,那幾名死士也知道沐清歡快不行了,便故意被沐清歡的劍給傷到,然後便負傷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