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不起,讓你受辱了。”冰清跪在了沐清歡跟前。
玉潔見此,也立刻跪在了沐清歡跟前。
沐清歡彎下腰,攙扶起冰清,溫聲道,“沒事。”
說著,她的目光淡淡的看了看正跪在地上的玉潔,“你也起來吧。”
“謝小姐。”玉潔心中忐忑,從地上起來了,頷首不敢看沐清歡。他知道自己可能讓沐清歡失望了
沐清歡看著冰清,“以後你就近身伺候我吧。”
冰清臉上立刻浮出了燦爛的笑容,“是,謝小姐。”
次日,有家丁送信給沐清歡,紙上內容是:京郊後山,有故人來,務來。最後落款名南溟曜。
南溟曜讓他去京郊後山做什麼?
沐清歡正疑惑著此事是真是假,不知是不是陷阱。
然而,沐清歡心中帶著疑慮去了京郊後山。
沐清歡走在一條靜僻的山道上,很快就走到山路的盡頭,來到一片荒蕪的土地,有一塊墓碑,那石碑上刻著幾個鮮紅的大字讓她眼眸頓時紅了起來。
沐清歡來到墓碑前緩緩跪下,雙手有點顫抖,觸摸著墓碑,上麵簡單的刻著:沐大將軍之墓。
心中的痛楚和悲傷無限的滾動,沐清歡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大顆大顆的從眼眶滑落,聲音略顫抖。
物是人非,現在她隻能看著父親的墓碑流淚,心中的痛苦和無助隻能化作眼淚,默默的流出眼眶,美眸中點點淚光閃耀如星,蘊含了想念,心痛,淒涼,恨。
“您一輩子為大昌國勞心勞力,毫無怨言,到頭開卻是變成這樣的下場。女兒太傻,聽信了那南承啟的那些甜言蜜語,讓女兒受到了慘痛的後果。沐家也沒了,什麼都沒了”
沐清歡的眼淚進入了嘴裏,無比幹澀,化作一種錐心之痛。
“父親,女兒在您墓前發誓,沐家滿門血仇我一定要用南承啟的江山來償。”沐清歡眸中堅定的冷戾之光閃爍著,語氣冷硬鏗鏘。
沐清歡知道了,是南溟曜為她父親收的屍,還安排了這一處偏僻的的地方下葬。對此沐清歡心中隻有無限的感激
遠處有一輛馬車,馬車裏坐著的是南溟曜,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直緊盯著遠處沐清歡,目光裏含著凝重之色。
沐清歡回到了太守府,心情沉重悲傷,又感身子無力,便躺在了床榻上睡了過去。
南溟曜不放心沐清歡,偷偷來到了沐清歡的房間,冰清見屋內來了陌生人,她驚嚇的差點喊叫,南溟曜無奈跟冰清透露了自己身份,冰清才放下了心出了房間候著。
沐清歡在睡夢中又夢到了她的家人,她痛哭不治,淚水布滿在臉上,哭的淒婉絕望,“父親,母親,嗚嗚嗚嗚”
這樣的哭泣讓南溟曜心中揪起,他立刻握住了沐清歡的手,目光裏含滿了柔軟和心疼,緊緊的凝著沐清歡,“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幫你。”
沐清歡漸漸停止了哭泣,安靜了下來,南溟曜伸出手,為沐清歡擦去了眼角淚水,沉沉的歎了一聲。
自從沐清歡教訓了霍雲瀾一頓後,這幾日就沒有在過來找茬,也沒有其他人過來,就連霍太守也沒有來過,隻是吩咐人好生伺候著。沐清歡猜想方氏母女大概從霍雲瀾那裏知道了找茬不成反被教訓的事情,所以她們才決定先按兵不動,在觀察一些時日。
而直到五天後,霍雲笙突然來訪,今天的霍雲笙不像初見般那樣的高傲淩厲,反而是溫和至極,噓寒問暖的,還送來了一些補品和布料。沐清歡對霍雲笙的態度不像初進府時的那樣清冷高傲,她學會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內心,全程一副笑臉。
也許這是霍雲笙對沐清歡的試探,沐清歡也是小心應付著。
次日,沐清歡正在院中賞花,而忽然一群家丁衝了進來,然後就是霍雲瀾緩緩走進。沐清歡看著這情形隻覺不妙,她冷冷的質問霍雲瀾,“你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