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陪”逛街就真的是陪,安伶從不知道心髒病人康複後體力可以這麼好。
先是在商城各大專賣店買買買,風格還盡是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用全正佳的話來說就是“以後能跑能跳的,要多買些寬鬆適合活動的衣服”。
另外還挑了一些適合職場的穿著。
然後血拚名牌還不夠,還要鑽到街邊小店,買了一堆各式各樣的choker和其他廉價飾品。
安伶幫忙拎著大包小包,能在手術台上站十個小時的體力此刻也吃不消了。
“正佳啊,為什麼買這麼多choker,能戴幾個月不重樣了……”重點是這一堆便宜貨,她就是做苦力都很不爽好嗎!
全正佳側過臉,陰測測一笑,“當然是為了能隱藏我換頭時脖子上留下的鋸痕啊……”
安伶瞬間被她嚇出一身冷汗,差點當街咆哮“你他媽有完沒完!”
見好就收,在安伶快要暴走時,全正佳拉她進了一家美發店。
齊腰黑長直因為之前生病導致發質並不好,所以理發小哥也沒多嗶嗶,利落的按照客人的要求剪到了和下巴持平的長度。
齊劉海再分到兩邊,門簾子也正式拜拜了。
低頭玩手機的安伶一抬頭,受到了今天的第三次驚嚇。
原來剪完頭後,全正佳借了美發店的員工休息室把新買的裝備給換上了,簡約的藍灰色寬鬆T恤,黑色的9分小腳褲,頸間是墜著六芒星的choker,反戴著黑色鴨舌帽,挎著大大的帆布袋,於是出現在安伶麵前的就是頂著瞿正佳的臉、發型和穿衣風格卻活脫脫是全正佳的“翻版全正佳”。
安伶驚得聲音都有點顫抖,“正、正佳啊,你怎麼會這麼打扮……”
頭發和衣服,從頭到腳,都是全正佳的標誌性打扮!
安伶有種大白天見鬼的感覺,不由得手軟腳軟的癱在沙發上。
全正佳兩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把安伶圈在自己懷裏,臉靠近她,歪歪頭故作天真道:“不好看嗎?”
安伶幹笑幾聲,“也沒有不好看啦,就是,怪怪的……你以前不是說全正佳是個小地方來的村姑嗎……”
“喔?我有這麼說過嗎?”全正佳笑眯眯道,“可我現在覺得以前的瞿正佳才是又老土又裝X。換心後的我,伶姐姐早點習慣才好。”
安伶摸了摸手臂,雞皮疙瘩又起來了,“就各種心髒移植的案例來看,術後變得和以前不一樣的大有人在,你變得像心髒的原主是正常的啦,嗬嗬……”
的確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就是這換心的過程不光彩,怎麼想都覺得有點瘮得慌……
做完頭發回到別墅,看到煥然一新的女兒,莊月也有點驚訝,不過倒沒有多想,對女兒活力滿滿的樣子很滿意。
全正佳趁機提出自己想去公司工作。
這棟別墅是瞿家專門給瞿正佳養病的,瞿德韜本來就很少過來,現在得知女兒康複了,更是不曾踏足。反正在他看來“吉祥物”隻要好好養著就行。
莊月之前經常來,現在看女兒恢複得好,也就偶爾過來,日常是和其他貴婦打牌血拚泡在美容會所。
至於瞿慜鶴,她沒死的時候來得還算頻繁,現在目的達到了,也是大半個月不見人影。
看來她也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報複,總得離得近才方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