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心被帶到了殷宅暗室。
殷紹的人用鐵鏈鎖住她的雙手呈大字型吊在牆上,陳容心望著布滿刑具的暗室,心底的恐慌陣陣襲來。
殷紹滿麵冰霜的站在她麵前,嗓音也似裹了數九寒冰一般。
“陳容心,我沒想到你用盡手段留在爺爺身邊,竟是為了報複!爺爺對你這麼好,你竟狠毒到對他下手!”
陳容心知道自己在殷紹這裏已經毫無可信度,但是他這麼認定她的罪行,她心底還是產生了一陣劇痛,隻能極力為自己辯解:“我沒有,不是我!”
“嗬,整個殷宅中,能有機會下手,除了你,還能有誰?”
殷紹怒極反笑,也實在不願和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再多廢話。
一聲令下,兩名壯漢從門外走了進來。
殷紹冷冷的看著陳容心,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好好照顧一下我‘未婚妻’,記住,別打死了,畢竟爺爺的協議還保著她的平安。”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用刀子狠狠剜在陳容心的心上,多麼諷刺的未婚妻啊……
陳容心緊閉著雙眼,淒然一笑。
隨後,一聲鞭子破空傳來,既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痛得她忍不住低呼一聲。
殷紹看著被打得皮開肉綻的陳容心,心底升出一股煩躁,但是想起醫院的爺爺,他恨恨地轉身離去。
五日後。
剛剛結束新的一輪毒打之後,被吊著在牆上的陳容心已經進氣多出氣少。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囚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陳容心有些吃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望去,看清來的人居然是殷廣宏後,終於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時,就看見床邊的殷廣宏和滿臉青紫的殷紹。
她略微有些震驚,殷紹身為一流世家繼承人,誰會這樣打他?
這時,殷廣宏咳嗽幾聲才開口:“孩子你受苦了,爺爺已經替你教訓他了!”
陳容心心底一陣觸動,想不到殷廣宏會為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她哽咽開口:“爺爺……”
“好了,你好好養傷,婚禮一個星期後舉行。”
什麼?!
殷紹前幾天還恨不得弄死自己,現在他們還適合舉行婚禮嗎?
看見陳容心眼底的震驚,殷紹找了個借口將殷廣宏支走,隨後有些沉重地開口:“爺爺經過這次事故,病情加重,活不過一個月了。”
這個消息宛如一陣驚雷在陳容心心中炸開,眼淚急速在眼底彙聚:“怎麼會這樣?”
殷紹見她神情不似作假,之前被爺爺教訓了一頓,也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誤解陳容心了,於是別扭地開口:“就當我求你,配合我完成爺爺的遺願。”
事到如今,陳容心也做不到讓殷爺爺帶著遺憾去世,隻能閉眼點了點頭。
一個星期後。
殷紹跟陳容心的婚禮盛大舉行,華國有頭有臉的人全都被請來見證。
殷廣宏此時已經病重的需要靠藥物支撐才能勉強來參加婚禮,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坐在輪椅上。
趁著婚禮還未開始,他遞給殷紹一個文件袋,說:“紹兒,這是爺爺送你的新婚禮物,容心是個好孩子,你不要辜負她。”
殷紹疑惑地接過文件袋,厚厚的一疊資料在他手中極具分量,當他打開看到裏麵的資料時,瞳孔猛地一縮,腳下更震驚地踉蹌了幾步!
這怎麼可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被人突然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