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順那麼龐大的身材,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小,安文的臉頓時通紅一片,嘴角還滲出了血,整個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媽的,臭婊子,你竟然敢跟我動手!呸!”洪德順罵了一句,衝著她吐了一口唾沫。
安文別過臉去,躲開了他的唾沫星子,不過他嘴裏的那股難聞的味道讓她想要嘔吐。
“我怎麼不敢?洪總,上一次的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今天就是給你一個教訓,最好別打我的注意!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厲害。”
安文一改溫柔的樣子,眼神裏透露著陰狠和憤怒。
洪德順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一個女人的眼神怎麼會這麼可怕?
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安文收起那個眼神,從包裏拿出手機,上麵顯示著錄音狀態,不過已經是暫停界麵了。
“嗬嗬,洪總剛才你說的話我可都錄音了。”她說的就是洪德順說徐娜給他的好處。
洪德順的肩膀還插著刀,疼的他整個人都歪在旁邊扶著牆壁。
“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你手裏!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的了嗎?”洪德順說著,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
安文趁著他不注意,打掉了他的手機,隨後將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弄的淩亂不堪,加上臉上的傷痕看起來像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來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禮!”安文衝著樓下大喊著。
她相信,因為傷了洪德順的時候,那一聲怒喊一定吸引了樓下不少人的注意力,她現在不過就是借著那注意力繼續而已。
果然,才喊了沒兩聲,樓梯上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席堯走在最前麵,從聽見第一聲怒喊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對了,方才安文離開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看見了洪德順跟著後麵,本來沒當回事,卻沒想到竟然出事了。
到走廊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血跡,還有安文她臉上的手指印,本來衣服就是露肩的,現在幾乎是把前麵的風光露了一大半。
席堯的眼睛收緊了幾分,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安文的身上,“還有其他地方受傷的嗎?”
“沒有”安文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從眼眶裏擠出點眼淚。
“我說席堯,你可別被這賤人給騙了,她厲害著呢,你看看我肩膀上的這把刀,就是她插進來的!”洪德順喘著氣說。
席堯這才把目光轉向洪德順,看見了他肩膀上的那把匕首,隻看見那刀柄,就知道那是哪裏來的,是他家裏切水果的水果刀,竟然不知道安文悄悄的帶在了身上。
“秦江,送洪總去醫院。”席堯吩咐一聲就要帶安文離開。
秦江已經走到洪德順麵前,準備帶他走,被他推開。
“等一下。”洪德順很不高興,盯著席堯懷裏的安文,“這個女人把我給弄傷了,該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吧?”
“怎麼?洪總還要對一個女人動手嗎?”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洪德順就這麼杠上了。
安文抬頭看著席堯,心中擔憂,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你說怎麼解決?”席堯把發言權交給他。
“要麼也給我捅一刀,要麼給我下跪道歉!”
安文一驚,給他捅一刀?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下跪道歉是更不可能的,明明就是他圖謀不軌,聯合了徐娜造成了今天的結局,憑什麼給他道歉?
想到這,安文縮了縮身子,裝作害怕的樣子蜷縮在席堯的懷裏。
似乎她的恐懼,席堯感受到了,手臂也沒有放鬆。
“洪總的這兩個要求未免也太高了,一個女人不值得你動怒。”
“那你這麼護著她做什麼?”洪德順越發的不理解,從徐娜的口中得知,安文不過就是一個被離了婚沒人要的女人,怎麼席堯反而當個寶貝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員工,是我的人,你確定還要這麼做?”席堯的語氣不再平靜,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他,對安文動手,就是在啊惹惱他。
洪德順不說話,他在斟酌。
好一會兒,才笑著說:“既然席先生這麼說了,我也就不為難她了,不過今天的醫藥費”
“秦江會安排。”
洪德順點點頭,臨走前還不忘警告似的看了安文一眼,才讓秦江扶著他離開。
席堯將安文帶到了他臨時開的房間裏去,安文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進了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看看臉上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鏡子裏的她頭發散亂,左臉頰上一個紅紅的手指印,嘴角的血跡已經幹了,隱隱地有些疼痛。
衣服因為她故意拉低了,所以沒有損壞,因為她知道這件衣服還是要還回去的。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裝束,把席堯的外套脫下來,衣服上散發著淡淡的煙草味,安文不喜歡聞到煙味,卻意外的覺得這個味道好聞。
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席堯第一時間就給她穿上外套,這樣輕微的舉動,可能對別人而言不算什麼,可是對她就不一樣了。
不管事情是怎樣的,起碼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證她不會走光,這是一種對她的尊重。
還有,他說她是他的人?
安文在洗手間裏待了大概有二十分鍾才出來,把外套還給他。
“謝謝你,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不能再去樓下了。”安文低著頭,感到歉意的說。
席堯坐在床邊,看著麵前的安文,和剛才在外麵時完全是兩個樣子,雖然他當時是剛趕到,看到她滿臉的驚恐,有一瞬間他是相信真的嚇到了。
可是在看見那刀的時候,心裏就有數了。
當時的安文雖然驚恐,可是眼神裏還有一絲得逞後的痛快,隱瞞的了別人,但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現在,她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不要求原諒,隻求不追究。
“你還要繼續裝嗎?”席堯拆穿她。
安文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抬頭很無辜的問:“我怎麼了?”
“你問我?倒不如問問你自己,這場戲你打算演到什麼時候?”
安文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兩人互相看著,也在互相猜測。
安文忽然笑了,恢複如常,“你看出來了?不愧是席先生,真是火眼金睛,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她這樣隨意的態度,讓席堯很不爽。
伸手猛地一下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緊緊的環住她的腰身,讓她近距離的看著自己。
“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竟然敢在這裏動手傷人!”席堯的語氣很嚴厲,毫不掩飾的在凶她。
安文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雙手擋在胸前,怔怔的看著他,好久才反應過來,轉臉變成溫柔的笑容。
“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那這個又是什麼?”席堯的手裏拿著她的手機,播放了一個音頻軟件,裏麵傳來洪德順聲音。
“你拿我手機幹什麼!還給我!”
安文作勢要去強,可是她整個人還坐在他的腿上,席堯隻是輕輕的一拉,安文仿佛被固定在那裏一樣,動彈不得。
席堯關了手機,問:“還不說是麼?”
“我說”安文自知躲不過去,便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個月前,我在去洪德順公司,聽到了他和徐娜打電話,知道是她把我電腦的資料給拿走陷害我的,聯合了洪德順一起,把我的事情宣揚出去,沒有了工作,所以我就想找機會問清楚找到證據。”
“隻是這樣?你還把家裏的刀帶著?”
安文閉上嘴巴,對於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如果我當時不出現,你又該如何?”
“我相信席先生一定會上來的,也一定會幫我!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安文揚了揚頭,很自信的說。
這樣的神情的她,和之前判若兩人,席堯皺了皺眉,他記得前兩天的安文還不會這樣笑,也不會作出今天這樣的舉動。
到底是哪裏不對了呢?
“誰給你的自信?”
“你啊,你不是說過會幫我嗎?我不可能僅靠著你的幫助的,也要做點什麼,今天隻是個開頭!”
安文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的恨意。
席堯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沒逃過他的眼睛,但這個恨意和以前的不一樣,他能感覺的出來。
安文變了,這是突然發生的改變,毫無征兆。
“既然如此,是不是也要兌現一下,你答應我的事?”
席堯勾起唇角,另一隻手從下麵轉移到上麵,放在了她的麵前,觸碰到了柔軟,安文渾身一激靈,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是要回報了可是她還沒準備好。
“我我今天不行”安文抓著他的手不讓他亂動,小聲的說。
“你可沒說必須要哪天,欠我了兩次,加上今天幫你一次,已經累積了三次,難道你還想積累更多?”
席堯看著她的眼睛,裏麵寫滿了欲望,安文知道躲不掉,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安文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