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慢慢折磨才有意思(1 / 3)

“你還好吧?”米巧拿了張紙巾給她,猜到她看見這個化驗單會是這樣的心情,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或許孩子沒了對你也是一種解脫。”

是啊,解脫了,可是她的心裏充滿了仇恨,如果沒有這一切的發生,她可以好好的撫育她的孩子,就算沒有了婚姻又怎樣?至少還有一個孩子。

可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

安文擦幹眼淚,從現在開始,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留一滴淚,無論是她還是她。

“我沒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作為你的朋友和主治醫生,不應該隱瞞的,可是文文,這些都結束了,我想讓你好好的生活。”

米巧能感覺到安文的變化,或許是這一切對她的打擊太大,才造成了她的改變。

“好好生活?我當然會了。”安文這麼說著,可是心裏卻沒有這麼想,讓他們逍遙自在?她做不到。

服務員端著菜上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從頭到尾,安文一直低頭忙著吃飯。

飯後說了聲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米巧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告訴她這件事是對還是錯。

到公司的時候,安文去了洗手間,拿出那張化驗單看了一遍又一遍,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中散發著恨意。

“你很難受是不是?”她在問自己。

“我知道,那個小賤人把你的孩子弄沒了,你心有不甘,沒關係,我會幫你好好的懲罰他們的。”

安文說完,嘴角慢慢的勾起一個弧度,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柔和。

剛從洗手間出去,碰上了嶽靈靈,兩人對視了兩秒,安文沒有理會,錯過身準備離開,嶽靈靈拉住她的胳膊。

“等會兒,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安文的態度冷淡。

“好歹我和你也有幾天的上下級關係,奉勸你一句,席總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勾搭上的,你最好不要白日做夢。”

安文冷笑一聲,側過頭去看她,嶽靈靈表麵淡定,可是她看得出來,她不甘心,因為中途被她截胡了。

“可是有些人連白日做夢的機會都沒有。”

說著,哈哈大笑了兩聲便走了。

嶽靈靈氣的跺了跺腳,她就是看不慣她得意洋洋的樣子,不過就是個勾引人的妖精,怎麼還振振有詞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安文開始忙著方案。

下午兩點,席堯回到公司,經過安文旁邊,敲了敲門,“帶著方案到辦公室來。”

“好的。”

安文拿上打印好的文件,進了辦公室,秦江也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沒見過的一個男人。

“這是策劃部的主管程雲天,這次的招標項目是他負責。”席堯介紹道。

“你好,我是安文,這是我的方案,程總看看。”

安文把文件遞過去,程雲天從她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量她,今天上午的事情他聽說了,席堯竟然親自任命這個人為他的私人秘書,看來,她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程雲天把目光收回,看著手中的方案。

他看過的方案也不少,但是像安文這樣分析的這麼到位,而且所有的數據都很準確,幾乎看不出什麼錯誤。

“很好,這個可以通過。”程雲天直接肯定了。

安文沒有任何的驚訝,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些東西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這麼說,可以直接用我的去參加招標了?”

“當然,不過我可能要向席總借你兩天,因為招標項目需要本人過去,不知道席總可不可以答應?”

安文笑了,搶在他前麵說:“我去參加招標,還需要他同意嗎?”

“你是席總的秘書,當然需要。”

安文看著席堯,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席堯點點頭答應,“可以。”

程雲天驚訝他的爽快,以前也不是沒向他要過人,但是席堯從來不會答應,更不會向今天這麼爽快,難不成,真的和公司的傳言一樣?他們關係不一般?

不過,能把安文調過去,對他來說,招標項目絕對可以拿下。

招標項目明天是第一輪,需要通過層層篩選一直到最後才能決定選用哪家公司的方案,所以並不著急。

程雲天留下了聯係方式,就走了。

安文見沒她的事,也準備走,被席堯叫住。

“晚上跟我陪一個朋友吃飯。”

“什麼朋友?”安文好奇,和席堯認識到現在,隻見過他身邊的這幾個人,從來沒聽他說過朋友之類的。

而且,他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好端端的見什麼朋友?

“到了你就知道了,去忙吧。”

安文也沒有多問,既然帶她去見了,那也應該有他的道理。

在席堯出去的時間裏,接到了老鍾的電話,他已經回來了,所以約他晚上一起吃個飯,順便帶他看看安文的情況。

後來,安澤浩告訴他,那天安文做的測試,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問題,測試結果正常,並沒有心理疾病。

可以看出來,安文已經有防備,所以唐突的告訴她見心理醫生,她一定會拒絕。

晚上下班,安文磨蹭著到最後等到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才下樓,到門口的時候,席堯的車已經在門口。

他等了有二十分鍾,不過也不著急,透過車窗看到安文低著頭,腳步匆匆的過來。

秦江打開門讓她進去。

“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久。”

“沒關係。”席堯隻看她的舉動,就知道,那個安文回來了,換做是另一個她,一定不會這樣。

盡管安文推脫到這個時候,公司裏還有一個人沒有走,看見安文上了席堯的車離開。

一路上無話,到飯店包廂進門,看見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坐在裏麵,除此之外,安澤浩也在。

“老鍾,好久不見。”

席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和叫老鍾的男人擁抱了一下,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很要好。

安文一直在後麵觀察他,老鍾看起來很沉穩,整個人有種看不出來的神秘感,同時,老鍾也在看她。

之前在電話裏就聽席堯提起過安文,說過她的不對勁,今天從表麵上看還看不出來什麼。

“這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安文。”

安文上前,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他們都叫我老鍾,你也這麼稱呼吧。”老鍾並沒有說他的真名,更加讓安文覺得神秘。

幾個人坐下來,安澤浩和席堯一直和老鍾隨意的聊天,大多數說的都是國外的所見所聞,安文才知道,老鍾一直常年生活在國外,很少回來,這一次據說是有什麼研討會。

“好了,咱們都說了這麼多,把安文一個人落在旁邊是不是也不太好啊?”老鍾笑著,看向安文。

“沒關係,我聽你們聊天也挺好的。”

安文微微一笑,吃了一口菜,表現的很是淡定。

“我聽席堯說,你離婚了?”老鍾說的很直接。

安文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點點頭嗯了一聲,“我是離婚了,不過也挺好的。”

“抱歉,我說話一向如此,你別介意。”老鍾的眼神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不會,還有一點席先生沒告訴你吧?我還被迫流產了。”安文再一次抬頭,臉上的笑容已經變了。

帶著痛楚和難過,還有一絲的痛快。

老鍾看的沒錯,確實是痛快,隻是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再之後,安文就很少說話了,仿佛整個人置身之外一樣。

飯局結束,老鍾單獨找到安文,“我對我在飯桌上說的那句話感到抱歉,你別放在心裏。”

“沒關係啊,我沒當回事,反正你說的也是事實。”

“那就好。”

安文看著老鍾要走,在他後麵小聲的說:“老鍾,你是心理醫生對嗎?”

老鍾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從來到結束,他沒有提到任何的專業術語,也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但是安文卻說出了關鍵。

老鍾沒有隱瞞,點頭承認,“我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直覺,更準確的說,我是炸出來的,剛才問你的那句話也是猜測,不過你既然承認了,說明我猜對了。”安文笑的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