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浛以為,自己放不下肖鹿,會很排斥和別的女人有什麼聯係的,不曾想,在“男朋友”這個詞,從別的女孩嘴裏說出口,他竟然有一種迷之的愉悅。
而這種愉悅,不是來自他有了女朋友,仿佛是大腦在告訴內心:瞧,你也能做肖鹿做的那種事,你如果可以接受和不愛的女孩兒隨意的確認情侶關係,你終有一天,一定能放下那段讓你覺得甜又覺得痛的感情。
於此,他對著藍天點了點頭,並道:“是,我的女朋友。”
當關係就此確認,墨浛在自己說出“我的女朋友”這幾個字後,內心還是控製不住的有了一秒的鈍疼,但是過去後,也就沒什麼了。
不覺得不適應,也不覺得太開心。
墨浛這個時候,想起了之前不知道誰老愛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當一個人覺得生活要過不去的時候,總會出現一個新的狀況,或者一個人,來改變一下目前,讓人可以繼續走下去。
可能今天突然而至的藍天,就是他的一個“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他不會刻意的讓自己一定要去排斥藍天,但他也不覺得自己以後和這個姑娘接觸,會對她產生什麼情感。
但是如今突然改變一下自己的身份,應該可以改變一下自己的心情。
放下一個人,是一條很難走的路,他越想著辦法,想使出渾身解數的去放下內心摯愛,終究還是因為愛的太痛苦,卻又放不下罷了。
在墨浛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時,藍天的笑容變的很喜慶,她還大膽的伸出手,出其不意的蓋在了墨浛的手背上,試探而小心的說:“那我的男朋友,我現在碰你,可以吧?”
墨浛回過神的同時,把手抽了。
如今他這種對某任愛而不得的心理,可以隨意的和人玩戀愛遊戲,但身體上,的確排斥和別的女人有點什麼,哪怕就是肢體這樣很輕微的觸碰。
把手揣進褲兜,他的表情卻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波動,隻是那沉沉的低音炮,一字一句極其嚴肅的對藍天道:“隻是試試,試的階段,不需要肢體接觸,我不會碰你,你也矜持矜持,嗯?”
這話,說的藍天的小臉頓時一陣慘白。
什麼叫她也矜持矜持,這話的側麵意思是在說她太主動嗎?
但她還是繼續僵持著笑,然後乖乖的把手收回去,自己左手揉右手的,對墨浛笑著道:“對不起,可能是我在國外住習慣了,喜歡一個人,很喜歡用肢體表達,我會注意的,但是……既然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就算是試一試,也得有一點點的肢體接觸吧,比如過馬路的時候,或者是逛街的時候,挽個手臂這樣的,朋友之間也會這樣啊?”
挽手臂這事兒,墨浛和她已經有過了,便點了點頭:“僅限於必要時候。”
藍天馬上點頭:“好,那我會等到,你不僅隻是想和我試一試,還想主動觸碰我的那一天!”
說過後,她馬上站起了身,不等墨浛說話,就又說:“浛哥哥,你餓了吧,我馬上去準備午飯,你嚐嚐我的手藝!”
聽藍天這麼說,墨浛隻是又想到了曾經和肖鹿在國外正式同居後的日子。
他們還沒找到好的廚師來別墅裏工作,又懶得出去吃,就隻能自己做。
不過肖鹿沒有像藍天這樣,那麼急切的想要表現自己,她反而問了他:“墨浛,你會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