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泉是死是活他都無所謂了,但顧泉一定有她存在的作用。
顧泉聽著外麵的動靜,有行李箱的聲音,男人將顧泉的行李箱拖了過來,將裏麵的衣服還有顧母給顧泉帶的一些幹貨食物都扔出來了。
她那些珍貴的東西,就這麼被人扔到了地上,顧泉突然眼睛很癢,想要哭,但是隨即想到她不曉得要在這兒待多久,身體的水分必須儲存好,拚命抑製著眼淚。
她靠在那兒,逐漸的,耳邊安靜了下來,男人應該是走了。
她腦子裏費勁的想著手機落在哪兒了呢,但沒想出來,男人撲上來的時候太緊急了,她給忘了。
會不會死呢?她現在沒有工作,公司同事沒有人會找她的,她今晚吃牛肉麵的時候還跟家裏打了電話,父母應該一兩天內不會聯係她,至於鍾赫,鍾赫說了,他周末的時候才會來海城……
顧泉在沉睡之前,想到了袁野,心裏一抽,她不曉得那是什麼感覺,好像有股子絕望感和不真切的感覺,就像是你所有的預感裏最不可能的那種。
顧泉沒能抑製住,嘴裏念出了袁野的名字。
“袁野。”
她在這個時候,想到的袁野,是那一次,她在人群中一眼看到袁野,當時她隻是以為是錯覺,轉頭走了。
但是在她昏迷的夢境裏,她又夢到了那個場景,她夢見自己推開洶湧的人潮,跑到了袁野的麵前,拉住他的袖子,然後抱住了他,埋在他的懷裏哭了起來,嘴巴隻念著他的名字:“袁野,袁野,袁野。”
袁野摟著她,拍著她的背脊,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還是熟悉的低沉好聽,帶著戲謔和不正經:“哎,別哭別哭,眼淚留著以後床上慢慢掉……”
袁野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和混雜著洗衣液的味道,幹淨又清爽,還帶著些冷意,可是胸膛的溫度卻是炙熱的。
原來她會在這種時候才意識到,她有多麼想念袁野,她又有多麼需要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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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結束手術,又查看完了病人的情況,回到宿舍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半,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他床上的袁芙。
才四月的天,袁芙就已經光腿穿了超短裙,坐在袁野的床上,毫不顧忌走光的支起腿,讓袁野看到就心裏一陣煩悶。
他的手機放在大衣口袋裏,他找了出來,發現電量少了一半,問道:“你看了我手機?”
袁芙坐起身,“沒有啊,我又解不開你的密碼鎖。”
她的秀眉又皺了起來,有些委屈道:“幹嘛表情這麼凶?我什麼都沒做啊。”
袁野看了眼通話記錄和微信消息,沒有顧泉的消息,即便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些不悅。
袁芙下了床,說道:“我今天等了你好久啊,餓死了,快點陪我去吃飯啦,我要吃酸辣粉!”
醫院附近的小吃街,袁芙隔三差五就過來吃,有幾家口味不錯的,她就翻來覆去的吃,袁野印象中,袁芙是個口味很挑剔的,不會總吃那幾樣,想來也不是真的很愛吃,就是想找個借口來看袁野。
袁野神色冷淡,伸手將白大褂脫掉,說道:“你總是這麼來找我,我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