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行李箱裏的女屍被打開時,袁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覺得連向前邁進的步伐都凝固了,凶手身上掏出的手機就是顧泉的。
他幾乎是雙手顫抖著將女屍臉上的頭發撥開,在看到不是顧泉時,袁野的眼圈很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而後操起凶手就一頓暴打,怒聲問道:“這個手機的主人在哪?!”
凶手老實的交代了:“被我鎖在……在公寓的雜貨間……”
袁野朝著他的臉踹了一腳,踢碎了兩顆牙,王哥上前問道:“那個……這人交給我們隨便處置?”
袁野的聲音從口罩裏傳出來,悶悶的,淡淡道:“送去派出所。”
王哥有些失望,還想著能賣掉器官換點錢呢。
但北狼給的價格很高,這點錢就不賺了,照著他說的做就行。
袁野開著車就直奔顧泉所在之地,他算了下,整整三天三夜,顧泉身體那麼弱,有水還能熬,連水都沒有,不曉得有沒有休克過去……
他皺著眉,額頭布滿汗,總算趕到小區裏時,被攔了下來,小區不給開車進去,袁野下了車,跑到公寓樓下,卻看到了巡邏車停在公寓樓下,被攔了警戒線,還有救護車也在,一個身高體壯的成熟男人抱著顧泉上了救護車,顧泉的頭被衣服給蒙住,她的手勾著男人的脖子,男人溫聲對她說些什麼。
袁野愣在原地,想上前搶過顧泉——那明明是他的,是他先察覺到不對勁的,為什麼要被人搶占了先機?
可是……他的確沒有找到她,他找到了凶手,卻沒找到她,她被鎖起來的那天晚上,他明明還去了她的公寓待了兩小時,就在隔壁,顧泉就在隔壁被鎖著,他卻走了。
袁野從來沒有這麼怨恨過自己,討厭過自己。
……
顧泉在聽到袁野那句“有新歡了?”的時候,隻覺得可笑又可氣,有新歡的難道不是他嗎?她剛轉危為安,想來找他汲取些溫暖,想要告訴他,她是喜歡他的,可卻被這種話侮辱到。
所以這算什麼?難不成袁野就算不喜歡她,還希望她對他念念不忘,癡纏哀怨嗎?他把她當什麼了?
真好,顧泉想,她還沒失去尊嚴,她還可以表現得不喜歡他,她還可以裝作不在乎他。
於是顧泉仰著臉笑道:“對,你怎麼猜到的?我就是有新歡了,我們還準備結婚,是我的老同學,為人成熟又細心,還很靠譜,哪兒像你,浪子、無賴、流氓……”
袁野雙手按著她的肩膀,似要捏碎她,他沉聲怒吼道:“住嘴!”
他額頭都是汗,呼吸急促,目眥欲裂,眼裏是複雜糾結的神色,唇色發白,顧泉察覺到袁野有些不對勁,但他本性偏執,估計是她的話刺痛了他的控製欲吧?
顧泉伸出手,撥開袁野的手,他明明力氣那麼大,此刻卻很輕易的就推開他。
“袁野……”顧泉驚呼一聲。
袁野素來強壯的身體虛擺了擺,但好在他扶住了櫃子,勉強站住,卻依舊感覺到眼冒金花,他很快意識到,許久沒有得到休息的身體,在通過這種方式向他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