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掛斷電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猛,液體沿著唇角滑落下來,像是鮮血一般。
她眸中閃過一絲狠毒,原來素來溫吞柔和的鍾赫,到底也擁有著屬於多數男人的狠絕,對一個女人好時,是真的好,用心用情,但是不愛了,便頭也不回,毫不憐惜。
傅秋想到了那天見麵的那個溫婉清秀的女人,心裏既不屑,又嫉妒,這種爛大街的貨色,她傅秋有什麼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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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越大,對於守歲這件事情就不是很在乎了,顧泉和鍾赫十一點就關燈準備睡覺了,但顧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給漏了,鍾赫已經要睡著了,被她翻身給吵醒了,皺著眉問了句:“安泉,怎麼了?”
顧泉抱歉道:“有些失眠,你先睡,我去書房看會小說。”
鍾赫輕笑:“你最好別碰太好看的。”
顧泉碰到特別好看的小說,就不會困,反而能精神抖擻的熬到三四點鍾。
顧泉應聲好,悄悄的出了屋子,就進了書房。
明明躺在床上睡不著,一出臥室又哈欠連天,顧泉窩在沙發裏,剛準備挑小說,就收到了短信。
當她看到袁野發來的“顧泉,新年快樂”,顧泉才明白過來,原來她一整晚的出神和空虛,全是因為袁野。
這種感覺太過負疚,以至於她的困意都消失了,就坐在那兒發呆。
直到袁野過了半個小時,說道:“顧泉,我發燒了,我想見你。”
顧泉回複他:“見我你能退燒嗎?去見醫生。”
袁野看到顧泉的回複,弱弱的笑了笑,她還沒睡,那就肯定會來。
他了解顧泉,刀子嘴豆腐心。
顧泉果真坐不住,袁野一個人在北城,身邊也沒個親人的,就算身在南城,估計除了妹妹也沒人真的關心在意他,她倒是忘了,袁野也是血肉之軀,也會生病也會虛弱。
況且肯定是昨晚那麼冷的天裏,穿的那麼薄,還背著她走了好幾公裏的路。
她怎麼就那麼心安理得的受著袁野的好呢?好也罷,壞也罷,她都拿他沒辦法。
她歎了口氣,動作輕緩的換上衣服,又從家裏找了些退燒藥,泡了一杯熱牛奶,用保溫杯帶上,曉得袁野這個時候應該也吃不進去飯,幹脆從冷凍室拿了一袋速凍水餃,準備給他煮一碗。
顧泉曉得鍾赫已經睡了,猶豫了下要不要跟他先說一聲,便聽見身後傳來鍾赫低沉醇厚的聲音,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顧泉嚇得渾身一個抖擻,迎上鍾赫深邃的眼,還是如實說了句:“袁野生病了,他在這兒就一個人,我去看看他。”
她表情淡定,素來如此,但鍾赫到底是和她朝夕相處了兩年,自然透過她那雙朦朧的眼,看到了她的心虛和緊張。
但鍾赫沒有阻止,又從冰箱裏拿出一袋湯圓,塞到顧泉的包裏:“有的人生病喜歡吃甜口的,這個湯圓裏麵三個甜餡兒,都可以煮一煮,看他吃哪個。”
顧泉點頭。
鍾赫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我就不送你了。”
顧泉愣住,以往鍾赫見到她要出門,肯定要說開車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