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泉給袁野煮了一碗餃子一碗湯圓,等食物燒熟的時候站在那歎了口氣。
她端著兩小碗進了臥室,喊了袁野起來吃東西,袁野坐起身,顧泉拿了個軟墊給他靠著,坐在床邊看著他吃。
“今天一夜過了,要是還沒退燒,你就該去醫院了。”顧泉說道。
袁野一口一個餃子,吃起來完全沒有病人的虛弱感,倒是胃口挺好,終歸是個男子漢,這點小燒也扛得住,但顧泉還是擔心他明天燒不退,在家裏硬扛。
袁野道:“你明天還來嗎?”
顧泉心裏分析著他的小算盤,說道:“不來。”她又補充道,“你就算發燒到神誌不清,我也不來了。”
今晚已經不像話了,顧泉的理智告訴她,當初她車禍骨折,袁野對她的照顧很好,如今他生病,她來照顧一下算是償還恩情。
袁野眨巴著水潤的眼,有些可憐的說道:“你舍得啊。”
顧泉麵無表情,“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挺狗的呢?”
動不動就賣無辜,賣可憐,可憐兮兮的像是個小奶狗。
袁野撲哧笑了起來,吃完碗底的最後兩個餃子,頭還是挺暈的,不過也舒服了些,他若有所指的說道:“我也是才發現你還挺吃這一款的。”
顧泉:“……”
她將碗筷收回到廚房,折回到臥室,看到袁野坐在那兒懶散滿足的樣子,說道:“你自己就是醫生,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該回去了。”
她拎起包,袁野說道:“你走了我就睡不著了。”
顧泉臉色平靜的看著他眼,他穿著墨藍色的睡衣前襟扣子因為熱,扯開了兩顆扣子,精致的鎖骨很是性感,胸膛白淨起伏著,還有隱隱的胸肌線條貼著衣服,他歪著頭,唇角噙著笑,說道:“你可是我的催眠藥,來都來了,陪我睡會兒再走。”
顧泉挺直背脊,想到了鍾赫,鍾赫知道她來,也什麼都沒說,如果她在這陪著陪著過了夜,那就太過線了。
她背上包,淡淡的說道:“鍾赫還在家等我。”
袁野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笑意裏多了些苦澀,聽這句話,大概鍾赫是知道顧泉這麼晚了來照顧他,並且還默許了,若是換做袁野,說什麼也不可能讓顧泉半夜去別的男人家的。
鍾赫的大度在袁野看來,倒很是紮心。
顧泉轉身,關上門,就離開了袁野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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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顧泉動作很輕緩,擔心鍾赫已經睡著了再吵醒他,所以她打算睡在書房,誰曾想,一進書房,就看到了靠在床上的鍾赫,手裏拿著一本言情小說,表情凝重的在看。
顧泉覺得好笑,說道:“好看嗎?”
鍾赫道:“挺好看的。”
顧泉將頭發紮起來,鍾赫問道:“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他以為她會在袁野那裏過夜的。
顧泉頓了頓,隨意的說道:“我留在那兒像什麼話?留在那他的燒就能退了嗎?他就是學醫的,心裏有數,不用擔心。”
鍾赫看著顧泉跑去臥室換睡衣,又折返回書房問他,“我想睡覺了,你還睡不睡了?”
他心裏暖暖的,笑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