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心下不悅,公婆果然隻是把顧泉當做一個外人,一個生育工具,如此不顧情麵。
鍾父鍾母打算去一趟顧泉和鍾赫在北城的家,去把兒子的東西收拾一下帶回江市,他們不允許留有任何鍾赫的東西在顧泉身邊。
走出殯儀館,袁野看了眼手表,已經快到晚上六點了,他正要給二老打車,便見著一個熟悉的車身停在麵前,車門打開,一個漂亮成熟的女人走了出來,見著鍾父鍾母就哭著喊道:“叔叔阿姨,對不起……我來晚了……”
袁野眯了眯眼,是傅秋。
她一身黑色,也沒化妝,一副柔弱憔悴的樣子,她由於情緒起伏過度出了點血,但好在不是很嚴重,連夜叫了私人醫生來看,臥床休息睡著了,這才趕過來。
傅秋已經無暇顧及站在一邊的袁野,隻是癡癡的看著那個骨灰盒,顫抖著從鍾父手裏捧了過來,眼淚一滴滴的砸在骨灰盒上,形成一道道水跡,她抱著骨灰盒,蹲在那,悶聲哭著。
鍾母見她這麼難過,心裏卻倒是有些欣慰,說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一直心裏都是有鍾赫的,是我家鍾赫沒福氣,和你有緣無分。”
袁野臉色陰沉,有些慶幸顧泉無法下地來陪同二老,否則的話,聽到這種暗諷的話語,豈不是心裏更加難受。
所有人的悲傷好像都是真的,甚至連這個始作俑者的眼淚都是真的,為什麼就不肯相信顧泉呢?顧泉所承擔的痛苦,遠比這個流著鱷魚的眼淚的女人,要痛上十倍、一百倍、一千倍!
鍾母拉著傅秋起來,慈祥的說道:“快起來快起來,你肚子裏還有孩子,不要蹲著,別哭了,孕婦流眼淚對孩子不好。”
傅秋站起身,眼裏水光瀲灩,袁野冷哼了一聲,涼涼的說道:“阿姨怎麼就那麼確認,傅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鍾赫的了呢?我聽說,傅小姐前一陣子才跟個小明星一起吃飯進酒店被拍了呢,花了一百多萬壓下來的頭條,怎麼?叔叔阿姨覺得,她隻是和小明星在酒店裏幹聊天不睡覺?”
傅秋的眼淚瞬間止住,她手心有汗,看著鍾母委屈道:“阿姨,你別聽他胡說。”
鍾母頓了頓,說道:“放心,我不信他的。”
她轉過頭嫌惡的看了眼袁野,說道:“自己是齷齪人,看誰都說齷齪的,小秋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
袁野隻覺得好笑,抱著胸皮笑肉不笑的對傅秋說了句:“傅秋,你做了什麼,你心裏有數。”
傅秋抬眼望著他。
袁野的笑意變冷,眼裏帶著狠意,道:“我猜我們以後還會經常見麵的。”
傅秋揚了揚素來高傲的頭顱,她即便傷心難過,卻也依舊得體美麗,袁野看著很是不爽,他的顧泉,像是一朵被霜雪摧打後的玫瑰,殘敗破碎,他定要有朝一日,傅秋也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