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覃隸在一起的那兩年多,所有的一切都是圍著他轉的,和朋友之間的聯絡都變少了,也不太親近了,突如其來的去找人訴苦,一定不太好。
她打開了姐姐顧泉的對話框,但始終覺得有些沒麵子,當初顧泉不讓她來南城,是她自己要來的,結果依如今受到了生活的毒打,又想尋求姐姐的安慰,顧安寧低不下那個頭顱。
她歎了口氣,將床單被罩全部拆了,坐在沙發上糾結了半天,還是跟人事問了下,她這種情況可不可以調回北城。
人事很客氣的跟她說不行,公司不是你想去哪兒工作就去哪兒的。
顧安寧道:“公司不給我換宿舍,白天工作壓力那麼大,回來休息不好,我沒法好好工作。”她還沒說被惡意孤立的事。
人事道:“你可以自己搬出去,租房子住。”
顧安寧扶額氣悶,在南城吃不慣住不好的,再想到傅卻時不時的針對,她心很累,一氣之下便幹脆對人事道:“那我申請離職,總可以吧?”
人事道:“這個需要你先跟上司說一下,得到批準,交接完手頭的項目,我這邊才能給你辦離職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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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卻對於顧安寧提出的離職,心裏是有些矛盾的,他這些日子也摸出來顧安寧其實社會經驗不足,人是很單純衝動的,傅秋把這麼白癡的人派到他身邊,搞不太懂,傅卻都要懷疑傅秋的眼光了。
不過走了也好,傅卻心想,他還真把顧安寧給逼走了,這丫頭心理素質和抗壓其實都比較虛,退堂鼓打得這麼快。
顧安寧知道自己很是可笑,百般自信的以為能在南城升職加薪呢,誰曾想卻被下了降頭,窩囊又丟人。
她交完離職手續,馬不停蹄的就收拾行李,想著既然這麼丟人了,也無所謂在姐姐麵前低個頭,剛想打電話和顧泉聊聊,就接到了顧母的電話。
顧母問道:“安寧,抽空去看看你姐姐吧,我和你爸這兩天請不掉假,周末才能得空去北城。”
顧安寧道:“出什麼事兒了嗎?”
怎麼爸媽還準備去北城?難不成姐姐姐夫吵架了?
顧母歎氣道:“唉,我都不想提你姐……”
顧母有些悲傷的將鍾赫意外身亡的事情說給顧安寧聽,顧安寧難以相信的愣住了,隻覺得悲傷難抑,可顧母的難過與顧安寧的並不是一種性質的。
顧母低聲道:“這麼大的事,你姐姐也沒個消息給家裏,親家公親家母去的北城,把鍾赫的骨灰帶回來了,回埃縣辦的白事,我和你爸也去了,一進去就被罵的狗血淋頭,說是安泉害死的鍾赫,還說安泉出軌了,懷了個孩子在醫院保胎,連鍾赫火化都沒去……我和你爸被罵的抬不起頭,現在整個老家誰不曉得你姐姐出軌了?”
顧安寧張了張嘴,她的直覺告訴她,不是這樣的,姐姐和姐夫相處的那麼好,怎麼可能是母親聽來的那種變故呢?
一定是誤會。
她擦了擦眼淚,顧母不太喜歡和顧泉絮叨,有什麼話就跟更貼心的顧安寧說,一直說著顧泉怎麼怎麼不像話,顧安寧心裏發苦,隻能匆匆找借口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