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悶悶的“嗯”了一聲,接著單膝跪地,湊上前,摟住顧泉的腰身,將頭埋在她的懷裏,他內心有一片地分外柔軟,像是又抱到了記憶中的玩偶熊一樣的安心。
他低聲說道:“顧泉,從始至終,都是我離不開你,從今以後,隻要你別離開我,怎麼著都行。”
不結婚就不結婚,守著她照樣一輩子不是嗎?
顧泉決意不再結婚,是因為一旦再婚,就要拿著鍾赫的死亡證明去民政局登記,將已婚狀態改為喪偶,顧泉覺得這意味著她拋棄了鍾赫,她在用程序將鍾赫從她的人生軌跡裏抹去,不可以,這不可以。
顧泉的手摸著他的發,年輕男人上半個身子伏在她的身上,但這種依偎而來的重量又讓人覺得踏實,她“嗯”了一聲,說道:“袁野,你該去剪頭發了。”
袁野道:“好,聽你的,我下午就去剪。”
和風暖陽,袁野摟著她半天也不鬆手,顧泉閉上眼,覺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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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泉的丈夫意外身亡,懷孕又流產,這樣的變故,公司裏的同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了,見到顧泉甚是平淡的來上班,反倒有些佩服,組員們自發的邀請她喝下午茶,上司也拍了拍她的肩,說道:“這幾天能不加班就別加班了,交給組員就行。”
顧泉笑道:“沒事兒,我提高點效率就行。”
忙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能忘卻痛苦,何況關於鍾赫,顧泉不想忘記,隻是忙碌會讓人轉移注意力,可能回過神來,哦,原來已經離那件事過去那麼久了。
袁野因為手臂的傷好了,也繼續跟著主刀醫生做手術,一天下來也是滿滿當當的,韓主任發現袁野請了這些天的假,回來以後對待病人都要柔和了些,往常都是冷淡著像是個沒感情的機器人。
並且一起吃飯的時候會突然盯著一道菜,拿出手機,用下廚房軟件搜著做法,一同吃飯的護士笑道:“袁帥,你這是要準備拴住哪位美女的胃啊?都開始研究菜譜了。”
袁野長得帥,剛來北城這邊的時候,很多護士病人都會注意到他,又不能總提他名字,就說那個帥哥,後來不曉得誰開始帶頭說“叫他袁帥”,大家聊到他,便都叫他袁帥。
袁野不置可否,說道:“最近才開始學,感覺比做手術還難學。”
是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袁野要麼就是燒的半生不熟,要麼就是糊了鍋,或者是齁鹹齁甜,網上攻略都說挖一兩勺,但袁野放鹽總覺得那麼點能行嗎?於是就放一堆,鹹的沒法吃。
袁野想到就頭疼,今晚回去還得再練一練,他的目標是要成為能燒出一桌子有葷有素搭配完美的菜肴,想象到顧泉吃到好吃的,那雙素來朦朧的眼估計都能星星亮起來,袁野都提前開始得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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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傅秋幹的這些缺德事,傅卻除了從顧安寧那裏得到了消息,也從袁野那裏問了些事情。
傅卻一邊打著高爾夫,一邊跟袁野通著電話,懶懶的道:“你妹妹這都快半年了吧,現在可安靜了,不是吃就是睡,上周問我要錢說要買Gucci新出的包,她朋友圈的姐妹們都買了,我就借了張卡給她——哎,記賬上了,回頭你把錢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