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輪電動車開到鄉鎮,顧安寧接到攝像大哥的消息,秀姐的手術好了,還在醫院過一夜,問她到那兒了。
顧安寧道:“我和傅總在一塊,我跟著他直接回北城,傅總開車來的。”
那邊有所意會,還能拎不清為什麼傅總會來這兒嗎?於是就連忙回複道:“好好好,那你跟著傅總先走,我在這兒找個賓館再待一夜。”
但傅卻的那輛車由於發動機進水,沒法開,他已經打了電話讓給保險公司了,在鎮上還是有人做生意的,錢給到位什麼都好說,於是坐上一輛私家車,把他們送去北城的。
兩個人都挺狼狽的,由於天氣悶熱坐在車裏打著冷氣,衣服透著濕,很快就覺得涼颼颼的,顧安寧還很累,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著了。
傅卻看見了,歎了口氣,將她的身體扶了過來,讓她枕著他的腿睡,坐著睡肯定不舒服。
顧安寧被他弄醒了,察覺到此刻姿勢有些太過親密,小聲道:“那個……我醒了,我不睡了。”
傅卻哼了一聲,按著她的腦袋說道:“睡吧,到北城估計有四五個小時呢。”
顧安寧枕在他的大腿上,聽到頭頂上方傅卻的呼吸聲,隻覺得又睡不著了,但想著此刻翻起身來有些不大好,於是就閉上雙眼“嗯”了一聲。
但她沒想到傅卻把她的腦袋當成“小桌板”了,他長時間舉著手機打遊戲有些手酸,就擱在了她的腦袋上借著一點支撐,也不重。
顧安寧著實有些無語,微微撓了撓頭發,傅卻覺察到她睡著,問道:“我帶耳機了啊,沒吵你。”
顧安寧道:“沒覺得吵,你玩你的吧。”
傅卻正好打完一盤遊戲,想了想,說道:“你該不會這兩天頭發上長虱子了吧?”
顧安寧:“……”
傅卻很是新奇,他將手機打開光照,直接上手扒拉著顧安寧的頭發,說道:“哎你別動,讓我看看,我還從來沒見過虱子長什麼樣兒呢……”
顧安寧忍無可忍,坐直身體起來,頭就撞到了傅卻的下巴,傅卻隻覺得上下排的牙齒磕在了一起,腦袋也“嗡”的一聲。
顧安寧腦袋也疼,但還是馬上道了歉,“對不起傅總,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應該不會有啥事,顧安寧尋思。
傅卻眼圈都紅了,胸膛起伏著,有些生氣了的樣子,他從小到大被嬌養慣了的,連小時候掉牙都要哭鬧一天一夜不消停,初中的時候和朋友們打鬧玩耍不小心把胳膊給摔折了,當時整個操場都能聽到傅家小公子的慘叫聲,而且接下來一個學期,傅卻都沒理過他們。
傅卻不會打架,但他很會記仇。
傅卻無奈的瞥了一眼顧安寧,捂著下巴揉了揉,咬著牙說道:“你要不是顧安寧,我現在就讓司機把你丟下去。”
顧安寧:“……”
她老實的坐在一邊,雙手擱在膝蓋上,小聲嘟囔了一句:“……可真是比女人還嬌氣。”
但這種特殊對待,顧安寧心裏喜滋滋的,隻是除卻歡喜,還隱隱有一些慌亂,她也不曉得是從何而來,好像和覃隸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會有這種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