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岩沉著眸子,一步步走過去,他站在神父的跟前,將底下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真是郎才女貌呢。”
“就是啊,陸家養女,從小就養在一起,青梅竹馬,羨煞旁人。”
耳畔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沈言歡捂著嘴巴,眼眶慢慢濕潤,她找了一個很偏的角落。
從聽到陸岩要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
為什麼心口那般疼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沈言歡看著那抹頎長的身影,忽而露出一個笑,笑得明媚。
她轉身,慢慢地從教堂離開,不想讓人看到她落荒而逃。
而此刻,本該宣誓的準新郎,眸色微微一亮,那個落荒而逃的小身影,走得很快,卻一把勾住了他的視線。
陸岩急忙追了出去,一時間四下轟然,陸歡顏才算是鬆了口氣。
她目送那兩人離開,心裏暖暖的。
……
沈言歡渾渾噩噩,是她主動放手的,為什麼這會兒反而矯情了。
離開之後的那些日子,每每午夜徘徊,她總能想起那個人,不是傅景琛,而是陸岩。
早就印刻在她腦子裏的男人,一點點變得清晰。
河畔有鳥兒飛過,沈言歡靠在欄杆上,看著河裏波光粼粼,微風緩緩吹過,她的視線落在橋上的幾對情侶身上,拿著鎖,鎖在橋上,預示一生一世。
她饒有興致,慢慢地往橋上走去。
視線忽而頓住了,那個銀色的匣子,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誰會那麼無聊放在這兒,她走過去,伸手從橋杆上拿下那個銀色盒子。
上麵刻著一個“沈”字,她早弄丟的匣子為什麼會在這裏。
沈言歡打開那個銀色的匣子,裏麵厚厚地一遝紙。
上麵的字很好看,字體蒼勁有力,沈言歡認得出來,那是陸岩的字。
她的手微微顫抖,一張一張翻看下去。
沈言歡走得第七天,傅景琛從高樓墜落,搶救無效身亡,倒是便宜他了,沈言歡暗自咬牙。
她走後的第十七天,陸岩在新城的遊樂園那兒看到她的身影,隻是摩天輪隔著兩人的距離,他從摩天輪上下來,便不見了沈言歡。
……很多很多的字跡,手上濕潤一片,她再不敢繼續看下去。
就在她抬起頭的時候,橋的那一頭,走過來一個人。
陸岩西裝革履,頎長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他輕輕笑著道:“姑娘,願意跟我落一把三生鎖嗎?”
沈言歡捂著嘴巴,銀色盒子吧嗒一下掉了下去。
“陸岩,你不是結婚嗎?”
“傻姑娘。”陸岩輕輕喊了一聲,一把拽過女人,將她擁入懷中。
思念如潮水一般,這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兒,抱入懷中的真實感。
男人的眼眶也跟著濕潤,他這一生,再也不會放開這雙手。
沈言歡吸吸鼻子,哭得臉都花了,她輕輕捶打陸岩的胸膛,從他的笑意中便已經知道。
沈言歡走過最深的套路,便是陸岩的套路。
可她不知道,一生太長,漫漫套路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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