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從陳小芸母親嘴裏說出來,你要怎麼向別人解釋!”
“她這是毫無道理的臆測,根本就是誹謗!”葉向東看了那篇東西也十分惱火。
孫世紅簡直是毫無顧忌,對記者一通胡說,什麼她女兒死得冤枉,死得離奇啦,什麼懷疑他和何以純早有勾搭啦。還嚷嚷著說葉家人根本不讓他們說話,她實在是為死去的女兒抱屈才想要討個公道,說不定還會遭到報複什麼的。這不是汙蔑和誹謗是什麼?這些年來葉家哪一點虧待他們陳家了?
葉舉怒道:“你我知道這是誹謗有什麼用?難道把她送上法庭不成?鬧起來,不正好坐實了我們葉家仗勢欺人嗎?但她若是不閉嘴,這事越鬧越大,我們簡直就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不是一星半點兒影響的問題!我葉家從來清清白白,頂天立地,現在到好,白白蒙上了殺人的嫌疑!”
“小芸因何而死清清楚楚,流言隻是流言,我會去找小芸的父母談一下。”
“不用你去!我直接找他們。”葉舉憤怒難平地道:“對陳家我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們竟然能說出這種黑白不分的混帳話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道理。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也就別指望我還給他們留什麼情麵了!”
看葉舉的樣子對孫世紅的言論是極為不滿的,葉向東本想勸上兩句,還是先好好談一次再說。但想到孫世紅的嘴臉,也許越是好好說,她可能還越是認為他們真有問題。
“你馬上去搞定周刊的人,讓他們閉嘴。還有網絡上的那些........”
“網絡上的小武會處理。”
“你現在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好好學學向武,他現在比你都沉穩多了。”葉舉對葉向武的表現一直非常滿意,他也知道葉向武喜歡葉晨,但他這些日子表現得多麼大方得體,簡直一點兒毛病也挑不出來。而這個一向以事業為重的大兒子卻在這種時候變成了什麼情聖,連大好前程都不顧,真真是要氣死他了!
葉向東這時候可不會和葉舉爭辯,他心裏最煩的是何以純發給他的短信。以純在短信裏說他們暫時不要再見麵了。說醫院那邊有記者在,請他一定不要再去醫院,她不想因為她和他的事影響到歡歡的手術。
話說到這份上,就算他一萬個想要衝過去問她的暫時到底是多久也隻能先行忍下。接下來還有領導要找他談話,無非也是就這件事問他是什麼情況吧。這已經算是對他非常尊重了,所以才直接問他本人,而不是先行私下調查,當然也可能已經在同時進行調查了。但清者自清,他和以純都是清白的,他擔心的不過是這件被陳家人放大的事情,在不明真相的人嘴裏傳開之後會影響以純的心情,影響她的決定而已。
何以純說醫院有記者並不是推脫之辭,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大早就有記者跑來醫院,甚至有兩個直接找到了她和歡歡的病房。還好楊梅在,馬上將他們趕出去關上了房門。
但何以純已經聽到記者追問她周刊上陳小芸的母親孫世紅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她為了和葉向東在一起才造成了陳小芸的意外。何以純一聽就知道昨晚她們離開後,孫世紅肯定是接受了媒體的采訪胡說一通了,的的確確是胡說!可她要怎麼辯駁?
她根本沒辦法辯駁這種莫須有的汙蔑。她和陳小芸還有葉向東在那起車禍前根本沒有任何交集。可她這樣說的話那些記者會信麼?他們就算會信也一樣會為了吸引讀者添枝加葉寫一些可怕的東西出來吧。
“這叫什麼事,還越鬧越起勁了。”楊梅也是前所未有的煩惱,無論什麼人硬生生給人潑上這樣的髒水都要煩死,她想了想拿出電話道:“這事得讓向東趕緊來解決!”
“別........別叫他,不能讓他來醫院!”何以純驚惶之中急急製止。
“也是,叫他來可能更麻煩,可這些人肯定還堵在病房外,我們要怎麼辦呢?”楊梅來回踱了幾步道:“我叫晚來過來幫忙處理一下好了,他在他小叔叔病房吧。”
這次何以純張了張嘴沒有製止,現在也隻有秦晚來能趕走那些人了。
秦晚來接到楊梅的電話之後,迅速過來叫上醫院的保安將記者轟出了醫院,但也隻是趕出醫院而已,他們如果要守在醫院門口伺機進來騷擾還是可以辦到的。所以秦晚來同時也讓醫院給何以純和歡歡轉了樓層換了病房,並要求醫院方麵堅決保密。
雖然接下來何以純和歡歡沒再受到打擾,她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她不能不去想葉向東會受到多大的壓力和麻煩。她可以躲在病房裏,不出去就沒什麼事。他卻不能躲起來。他得照常工作,那麼就要接受眾人的猜度和臆測。多數人都不會直接問他,向他打聽到底怎麼回事。所以他也不可能主動去找那些心裏有著各種猜測和想法的人一一解釋。想到那種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的情形,何以純心裏就亂糟糟的特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