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純,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現在的情形非常糟糕,對向東也非常不利!如果你是打定主意要毀了向東,那我無話可說。但要是你和向東真有感情,你就應該要為他想一想。”葉舉本是一腔怒火,但想到現下喝斥辱罵何以純都不是上策,所以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沉著地用勸說的語氣道。
何以純無話可說,走到病房外間,帶著灰心的表情淡淡問:“您希望我怎麼做呢?”
“離開西安!去其他城市生活,或者出國。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資助你。”聽何以純那邊沒什麼動靜,葉舉急急加上解釋道:“你不要以為我是要用錢來汙辱你,我沒有那個意思。讓你離開西安的確是我葉舉不講道理,是我為了兒子的前程對你作出了自私的要求。所以補償你一些錢非常應該,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如果不是你和小芸的死有瓜葛,你和向東在一起,我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你明白嗎?”
明白!她能不明白麼?就算她不明白又能怎麼樣?
“我知道了,我會離開西安,不過要等到我女兒歡歡骨髓移植成功才行,就在兩天之後。”
“好,希望你這次說話算數,還有,我給你打電話的事向東是完全不知情的。算是........算是我對不起你!也請你不要節外生枝!”何以純這麼爽快地答應了離開,葉舉的心情也有些複雜,特別是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這個孩子畢竟是他們葉家的。但他也隻想了一下下,腦海之中的那點愧疚馬上就讓葉向東輝煌的前程給壓下去了。孩子以後還可以有,前途的事容不得差錯,他隻能這樣想。
何以純無聲地收了電話,楊梅從裏間出來,見她臉色不好,取回電話翻看著號碼問是誰打來的電話,何以純搖頭說沒什麼要緊的。
楊梅還想追問,病房緊閉的門被敲響了,她連忙過去看來的是什麼人,雖然她們換了私密性比較好的貴賓病房,但還是要小心,免得麻煩上門。
開了條門縫一看,來的人是何以容和肖梅。楊梅才打開門讓她們趕緊進來,之後又馬上關上了門。
“怎麼回事,怎麼換了病房,還搞得這麼緊緊張張的?”肖梅疑惑地問,她和何以容還都不知道何以純和葉向東的事。去歡歡之前的病房沒找到人,問護士,護士也不說。還好何以容想到直接去找周立人,周立人自然認識她們,但不知道說還是不說,卻告訴了她們秦大宇的病房號,讓她們去問秦晚來。
秦晚來看見何以容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見短短幾天沒見,她整個人已經憔悴得有些不成人形,眼睛都不敢和他對視,一幅自責怯弱又異常難為情的樣子,他也氣不起來了。他們的事他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有想過。那一晚酒後的意外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算起來還是他占了她的便宜,而她隻不過是不愛他,所以才要掩蓋住那樁意外。而孩子........孩子的事不想也罷了。
秦晚來告訴了肖梅,以純和歡歡所住的病房,但沒有跟她們一起過去。肖梅和何以容也都看到了受傷的秦大宇,雖然想過去問問情況,但終是沒好意思過去。
“這兩天是有點麻煩,換了病房是避免被無聊的記者打擾。”楊梅簡單回答道。
“為什麼會有記者呢?晚來的小叔叔怎麼在這個時候受了傷?有什麼內情嗎?”肖梅擔心地問。
楊梅看了何以純一眼,不太樂意回答肖梅的問題,隻道:“你和以容能過來照顧歡歡很好。我在這裏照顧本來是沒什麼,純兒卻是有些吃不消了,已經幾晚沒能休息好了。”
“我........我以後會照顧歡歡的。”何以容自責地接口道。
楊梅看她這樣楚楚可憐,忍不住歎氣道:“真不知道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兩個好好的姑娘,一個二個都弄成這樣。以容,你媽媽在這裏,我本來是沒什麼資格說你的,但有句話不說我這心裏確實不痛快!過去的事咱都不提了,那時候你們都小,還不懂事。但現在,你要是再不把自己的身體生命當回事,我可真是要發火的。好好的,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就值得你那樣了?你出事後,我和以純都很擔心,可我偏就攔著以純,硬是不讓她去看你。就算你怪我不近人情,我也還是要說,不去看你是因為我一點兒也不想去看你,因為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年紀輕輕做那種傻事的人,你懂嗎?”
“我懂,對不起,小姨。”何以容紅著眼圈道。
肖梅看看自己閨女,又看一看義正嚴辭的楊梅,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跟著歎氣。楊梅說的是她不敢說的,她罵何以容也是為了她好,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小姨,大伯母,你們去裏麵陪著歡歡,我和以容姐說說話。”何以純輕聲解圍道,她們現在住的病房是個有裏有外的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