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花?你在哪裏?”
那人見我沒有回答,又問了一句。
讓我也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來了她到底是誰。
陳悅?
她怎麼會在這裏?
我匆忙地把招數收回,逆行的法力讓我氣血上湧,噴出一口鮮血。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鮮血一落地,繚繞在這周圍的煙霧就散盡了。
陳悅站在我正前方十米處,腳邊躺著一具屍體。
那屍體渾身都覆蓋著血跡,如果不是那濃鬱的血腥味,我還以為是有人潑了一大桶油漆。
“你腳邊是誰?”我慢慢爬起來站直身子,左右看了一圈尋找黎昀的蹤跡。
黎昀好端端地還躺在那裏,隻是身上覆蓋了一些沙土,把他這個精致得一絲不苟的少爺弄得十分狼狽。
那這具屍體是
“喬煙。”陳悅淡淡道,“我殺了她。”
我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
她說這話讓我十分毛骨悚然,仿佛她剛才不是殺了個人,而是殺了一隻雞。
血淋淋的一大片紅刺目地紮在我眼裏,我有些慌亂,想要做些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
於是我上前探查著黎昀的狀況,手指放在他鼻尖,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傷
我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四肢身體,不可避免地與他的身體有了接觸,硬朗的男性身軀透過衣服就能讓人感到一股強烈的荷爾蒙,我不禁微微有些臉紅。
“你也不必可憐她,”陳悅沉默片刻又開口,“我們同宿舍的兩個女生就是被她殺害的,她還兩次想殺你,作惡的人就要有被人報複的覺悟。”
“不過有點可惜,”她不悅地皺起眉,“放跑了那個男人。”
她從我手中接過黎昀,替他拍幹淨塵土,十分溫柔地撥開他額發,閉眼冥思,雙手結印在他額前,一整套流程十分工整,連我肉眼都能看出來的一絲不苟,好像就連手指與手指之間的角度都不能有偏差。
我沒有打擾她,靜靜地等待著,看她想要對黎昀做什麼。
——目前來看,她還沒有要傷害黎昀的意思。
“呼——”她收起那套複雜的手勢,睜開眼睛,“還好隻是昏睡過去,沒什麼大礙。”
我心中暗自感到驚奇。
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她沒有通過診脈觀象來判斷黎昀的情況,而是通過結印來冥想或者感應?
這又是哪門哪派的秘法?
說起來上次和謝柔去見那個女鬼之前,秋黛多嘴說了一句隱世家族,我心中一直十分好奇,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問。
待會兒見到她,可是要好好和她問清楚。
就在我思緒飄遠的時候,陳悅忽然從懷裏拿出一個什麼東西往黎昀嘴邊塞去。
“你給他吃的是什麼?”
陳悅迅速地將那個東西塞進黎昀的嘴裏,我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她幹完這件事之後若無其事地衝我笑笑:“讓他醒來的藥。”
我直覺這當中有問題,用力拍著黎昀的背部,想讓他把陳悅剛才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陳悅抱臂看著我,沒有阻止,嘴角還若有若無地掛著一絲冷笑。
“咳咳咳咳”我沒想到這樣的方式不僅沒讓黎昀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還讓他因此了驚醒了。
“小花?”他滿臉防備地抓著我的手,“剛才發生了什麼?你現在有沒有事?”
我掙脫開他的手:“我沒事。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句話說不清楚。”
“師侄!”梁璽和秋黛恰好在這個時候匆匆趕到了。
梁璽左右打量了一通,“那邪道呢?”
我目光看向陳悅,陳悅聳聳肩:“跑了。”
梁璽露出一股意料之中的神情:“果然如此”
他神神叨叨地對我說:“方才趕來時我起了一卦,算中你在乾位有生門,可劫後餘生,但那生門也給奸人行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