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溪送我回學校之後,我坐在教室裏老老實實地借了同學的書整理著筆記。
“夏瑤花,有人找!”
突然,我被一個女生陰陽怪氣地點到名字。
我走出門口一看,是黎昀。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宗溪那次回來之後簡單跟我提了兩句,說他似乎被陳悅擺在了一個祭陣裏,但是祭祀隻進行了一半陳悅就離開了,中斷了祭祀,黎昀的這條命得以保留了下來,就是不知被陳悅喂了什麼東西,傷到了根基,往後還是得慢慢調養。
我掃了一眼他的臉色,確實比之前要單薄脆弱很多,如果說之前的人設是霸道總裁,現在則徹徹底底地變成了病弱公子,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更是給他增添了不少脆弱易碎的美。
——當然,美不過蕭禹行。
我不管,蕭禹行在我眼裏,就是天下第一好看,誰都比不過他。
“你來找我幹什麼?”我有些防備地看著他,“我們的事情已經了結了。”
“我是來給你們送請帖的,”黎昀咳嗽了兩聲,“今晚的賞菊宴,請你和謝柔來參加。”
“請我們去參加宴會?”我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我跟謝柔都和黎家非親非故,黎家的宴會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況且,我和謝柔也不想和黎家扯上關係。
黎昀像是料到了我的反應,挑了挑眉毛:“不是我邀請的你們,是爺爺和奶奶。”
我看著請帖上遒勁有力的字體,沉默了。
這銀鉤鐵畫的氣勢一看就是黎老爺子無疑,隻不過黎老爺子不是向來樸素嗎,為什麼要突如其來辦什麼賞菊宴會?
“爺爺辦這個宴會,最主要的目的是給我和我哥相親。”黎昀又一次讀出了我的疑惑。
他挑挑眉毛:“你也知道,我能看上那些庸脂俗粉就不會來追求你了所以,請你幫我個忙,在宴會中做我的女伴。”
“不行。”我一口回絕了他,“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已經嫁人了,我丈夫上次你也見過了。”
“可是我查遍了係統,也沒有查到你結婚的消息。”
“或許那是你男友,但那又怎樣?”黎昀雙眼微眯,眼底盡是權貴子弟的驕矜之氣,“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我相信我自己能夠做到,有一天你會回頭愛上我。”
說實話,第無數次聽到這些話之後,我的耳朵已經免疫了。
他和蕭禹行的差距太大了。
蕭禹行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我卻因此更加愛他。
把時間、精力、權勢都傾注在一個人身上,把全世界都獻給你,這樣的愛或許看起來很美好。
然而他給了你全世界,你要用什麼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