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謝柔當即上前兩步把我向後一扯,因為她拉得太猛,我們兩人雙雙跌落到了地上,局勢竟是比剛才還要惡劣。
還沒等我們兩個爬起來,江意之手中的刀片就朝我們飛來,我一個打滾躲過了,謝柔卻是躲閃不及,一刀紮入了她的小腿之中。
“啊——”疼痛難忍的謝柔驚呼出聲,淒厲的尖叫聲在這空蕩的地方回響,反而更添一份死寂。
“小柔!”我已經來不及去照顧謝柔,就在我起身的瞬間,那江意之的又一把刀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朝我飛來。
我狼狽地在江意之的攻勢下閃躲著,而江意之卻像是逗弄小貓小狗一般,不緊不慢地逼近我,身上源源不斷地飛出一把又一把利刃。
我簡直懷疑他那身黑色的袍子裏足足藏有一千把刀,要麼就是他的衣服裏連接了一個無限空間——要不然這種像是漫畫中一樣的場景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這個招數,該不會是叫無盡飛刀吧?
我一邊閃躲,一邊丟著各種術法緩解著對方的攻勢。
然而我可以用術法打中靜止不動的目標,也勉強可以用術法打中移動的目標,讓我本身在移動之時去打中正在移動的目標,這件事情太難了,我隻能感受到我的法力被源源不斷地耗空,然而江意之卻毫發無傷。
“還有兩下子,”江意之淺棕色的瞳孔又開始微閃,“終於不是那些一見到我就尖叫花癡的蠢女人了,這樣明明很慌張還強作冷靜的臉,我已經有多久沒有見到了?”
江意之伸舌舔了舔唇:“真是喜歡了,把你的臉剝下來,一定是我最好的收藏品本身就長得這麼精致無暇,十分符合我的胃口,人還這麼有趣你放心,你的臉我一定會多保留一段時間的,不會像從前一樣看膩了就扔掉”
“說起來我今天還真是幸運呢一臉碰上三個極品貨色,還都是沒有動過刀的純天然臉,長成如此姿色,還沒有動過刀,實屬難得我今天的運氣真好”
他慢慢地把我逼到了一個角落,讓我逃無可逃,而後從衣服中掏出了他的最後一把刀——那把刀一定是他極為珍惜的,或者說,那一定是他手上最好的一把刀。
當我看到那刀出鞘之時,就明顯感受到了身邊的陰氣濃度仿佛一下上升了許多,原本就冷冰冰的停屍房空氣更是一下降至冰點,我能夠清楚地看到從我鼻子裏嗬出的白氣。
那白氣氤氳上升遮在了我的眼簾,江意之那絕美陰邪的臉一下放大到了我的瞳孔裏——
他雌雄莫辨的嗓音當中有著難以抑製的興奮:“活著剝皮好呢,還是死了剝皮好呢?”
他自言自語道:“活著剝皮吧,畢竟我已經剝過太多的死人了”
他刀光瞬間朝我劈來,與之而來的是他幾乎縹緲到已經快要消失的聲音:“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一定不會讓你有一點的痛苦”
“轟隆——”
就在他手中的手術刀擦到我臉頰的瞬間,我用積蓄已久的力量,和百分百確定的準頭,用力捏了一個驚雷術劈向他的天靈蓋!
“嗬,”江意之得意地笑道,“這點小術法能耐我何——怎麼會!”
他話還沒說完,他身上自帶的一個防護罩,就已經被我的驚雷術劈成了碎片!
防護罩碎裂的瞬間,他的身體也瞬間被我劈成了飛灰!
“咣當——”
我聽到手術刀跌落地上的聲音。
終於,我長長舒開胸中一直憋悶著的一口氣,整個人大汗淋漓地癱到地上。
若論對手,強的人我不是沒有見過,然而像是江意之這樣壓迫感極強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實在不能讓我相信,他僅僅是一名凡人,**凡胎,就這樣被我劈成了飛灰。
我警惕地待在牆角一會兒,害怕等我走到停屍房的中間,江意之會隨機附身到當中一個人的身上,而後再次與我對戰。起碼在此時,牆角是安全的,因為在牆角的時候,我起碼不會是腹背受敵。
我在牆角休息了一會兒,同時也是在等待著害怕會有變故發生。然而我等了許久都沒有其他的動靜,這時我才敢起身走向謝柔那邊:“小柔,你怎麼樣了——”
“嘶——”
我一說話,剛才被江意之的刀刮花的臉就一抽一抽地疼,我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了滿臉的鮮血。
謝柔沒有回答我,我感到有些不妙,三兩步跑過去,然後看到她傷口處已經自己手動把那刀給拔出來了,然後用了圍巾給自己紮緊止血,止血後仿佛想要朝我這邊爬過來,又好像隻是想給自己找一個躲藏的地方藏好總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暈倒在了冰涼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