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隻是,我隻是有點不安,你知道,就好像是等待高考成績出來的感覺,心裏沒有準數。”蘇安然扯了扯嘴角,笑容顯得有些蒼白。
“你不要多想,無論結果怎麼樣,都沒有好壞之分,重要的是你怎麼去看待這件事情而已。”秦笙聽到自己說。
蘇安然聽了 一臉不可思議地抬起了頭,注視著他。
“不好意思,你剛才是在和我講道理嗎?”
一個桀驁不馴的紈絝子弟,現在試圖用道理來安慰她?怎麼逗覺得有些違和。
“我的天,我不敢相信我說了這些,算了,忘記吧,我估計我最近可能是心理學的書看蒙了。”秦笙有點尷尬,急急灌了一口咖啡。
“不不,謝謝你。”蘇安然趕忙答話,生怕他誤會似的,“你的意思是,雖然你安慰別人的方式真的很蹩腳,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能幫我,能安慰我。無論調查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被打擊到,看,我身邊明明就有很多關心我的人啊,我有什麼好傷感的,我慶幸自己有那麼多好朋友還來不及呢!”
“真的?”秦笙試探地問。
“當然是真的!”蘇安然一臉嚴謹地說。
秦笙心頭湧上了一種巧妙的感覺。
朋友。
他似乎很多年沒有聽到別人用這個詞來稱呼他了。
“對了,你最近有空嗎?”蘇安然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
“嗯?”秦笙挑眉,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我可是已經答應幫你了,別貪心了。”
“不是,我隻想要確認聚會的名單。因為最近搬了家,想要開一個小小的聚會,隨便感謝你的幫助,一舉兩得,還不用我費心去想要送你什麼禮物。”
蘇安然漫不經心地說,聳了聳肩。
“其實,我不介意你送我禮物的,至少我相信你的品味,至於你策劃的聚會,我就不敢加以評論了。”
更準確的說,秦笙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喜歡上這種小型的聚會,再加上除了沈庚以外,蘇安然的其他朋友他一概不認識,這麼一想,他對聚會頓時沒了興趣。
“我沒記錯的話,家裏還有幾瓶香檳。”她故作沉思地說。
一聽到香檳,秦笙眼裏閃過了一絲興奮,“真的?”
“清影酒精過敏,所以隻好把酒送給了我,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過,我麵前不正坐著一個名酒專家嗎?”蘇安然輕描淡寫地說。
“就這麼定了,聚會名單算上我一個。”話音未落,秦笙迫便不及待地回應。
蘇安然揚起嘴角一笑,對自己的小把戲很是滿意。
“你和沈庚說了嗎?我等會剛好要去沈氏談點事情,要不我順便幫你轉告一聲?”
秦笙看了一眼腕間的表,這才發現,自己剩餘的空閑時間不多了,還有不少的工作在排著隊等他去完成。
“我還沒跟他說呢,不過,沒關係了。”蘇安然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什麼,隨即低垂下了眼瞼。
秦笙微微挑了挑眉,並不理解她所說的“沒有關係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微微張了張嘴,想要問點什麼,可到了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