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笑,蘇安然卻隻覺得愈發的不安,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什麼。
“你不要想太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南亦見狀,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還是一如往常的溫柔,隻是那種溫柔,讓蘇安然覺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
不知什麼時候,等她回過來時,屋子裏隻剩下她自己一個,南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或是帶著失落,或者帶著幾絲僅存的希望。
她無由來的想念沈庚,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聯係了,好像雙方之間有種默契似的,都在回避著什麼。
她想打電話給他,單是聽到他的聲音,就已經足夠的讓人安心。
可是她打電話過去,能和他說些什麼呢?
告訴他她被人求婚了嗎?
這也太荒誕了!
於是一聲輕笑後,她什麼都沒有做,依舊像一尊塑像坐在沙發上。
“你說什麼?”
沈氏集團的辦公室裏,沈庚劍眉一挑,臉色跟著冷了下來。
“沈總,蘇小姐已經從白鷺灣搬走了。”對方感覺到他語氣中的寒意,唯唯諾諾地說,生怕對方將怒火燒到了他身上。
沈庚聽罷,不語。
電話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讓電話那頭的人愈發的忐忑。
想了想,他才開口,“沈總,要不要我”
“不用!”沒等他說完,沈庚便冷冷地回應,不由抬高了聲調,“搬了就搬了!”
不等對方多說一句,便摁下了掛斷鍵。
這女人一句話沒有說就搬走了?
什麼意思?
越想心裏燃起的火苗就燒得越旺,那淩厲的眼神,完全可以在人的身上燒出兩個大窟窿。
“叩叩”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沈庚語氣中帶著幾份不耐和不悅。
進來的人是秦笙,接手秦氏集團以後,他不得不換下連帽衫牛仔褲,用定製的西服代替。
還別說,這麼一打扮,真像一個有模有樣的生意人。
“你晚了。”沈庚瞥了他一眼。
“抱歉,因為宿醉,所以去了一趟藥店。”秦笙一邊將公文包打開,一邊解釋,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昨天喝酒的時候,我怎麼記得好像沒有見到你,安然喬遷的小聚會,你沒去嗎?”
喬遷聚會?
沈庚眉宇間的紋路又深了些,無論是搬家,還是喬遷聚會,他都完全不知情!
“沒有時間給你浪費了,五分鍾後,會議室簽合同!”他沒有回答秦笙的問題,說完便徑直走了出去。
秦笙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隻是覺得自己的頭疼似乎又強烈了些。
“這麼急著找我出來,宿醉沒事了?”晚飯時間,蘇安然剛打算要回家,卻被秦笙約在了餐廳。
一想起昨天秦笙醉酒後的樣子,她就莫名有種喜感。
“行了,你別著急著笑我,我今天找你,是有要事要說。”秦笙一本正經地說。
見他一臉嚴謹的樣子,蘇安然豎起來耳朵,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細節。
“你說。”
“過幾天有個珠寶展覽會,梁燁作為展覽會背後最大的投資方,一定會在現場露麵,沒準那個女人也會作為梁燁的女伴身份到場,你不妨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