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小姑娘的手在自己胸口摸來摸去,謝桁的臉又黑又紅,“你……”
他一個你字說了半天,卻說不出下文,隻能緊緊攥著手掌心。
“你什麼你啊?”秦瑟咕噥著,下一秒,她就在謝桁懷裏找到了個錢袋,頓時歡呼起來:“找到了!”
她從錢袋裏翻出了那二兩碎銀子。
謝桁見她終於停下來,麵色緩了緩,但還是忍不住透了一層紅暈。
秦瑟喜滋滋地一抬頭,就看到謝桁耳尖通紅,她眨了眨眼,頓時福至心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謝桁麵色一僵,“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秦瑟本來還是小聲的笑,聽得謝桁的問話,她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謝桁緊抓住掌心。
秦瑟捂著嘴笑了一會兒,才失笑地搖著頭道:“謝桁啊謝桁,我沒想到你還是個純情小少年啊,就摸了一下你胸口,你臉就紅成了這樣?”
謝桁:“……”
秦瑟寬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沒事,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摸一下不會怎麼樣的,再說我一個姑娘家都沒怎麼滴,你羞個什麼勁兒。”
謝桁緊握住衣角,臉都緊繃起來,眉宇間卻漸顯厲色,聲音低低的,幾不可聞:“不是老夫老妻……”
秦瑟一頓,才想起來他們就是掛名夫妻。
瞥見謝桁那緊張的小模樣,秦瑟覺得這個便宜夫君還挺可愛的,她笑道:“那也隻能怪你呀,誰讓你不先給我的?你要是先把錢給我了,不就沒事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勾我去摸你的吧?”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開玩笑。
謝桁麵色一沉,“沒有!”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我開個玩笑的。”見他真的生氣了,秦瑟便不再逗弄他,繼而道:“行啦,天色不早了,我先扶你回房休息,明天早上我就去鎮子上給你買藥。”
謝桁聞言,緩了緩麵色,道:“不用你扶。明天早上我跟你一塊去。”
“你這腿腳現在不能多動……”
“我有數。”謝桁說著便站起身來,也不扶牆,一頓一頓地朝自己住的西廂房走過去。
見他還在硬撐,秦瑟有些無奈,卻也不好過去打破謝桁少年人的驕傲,便摸了摸手裏的銀子,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秦瑟累得要死,回到房間便爬上硬得咯人的床上,一歪頭睡著了。
另外一間房裏,謝桁卻是一夜都沒睡著,心口滾燙。
……
秦瑟在玄門多年,養的自律性極高,天一亮,她就睜開了眼,即便困得不行,她還是翻身下床,換了身衣裳,一邊紮著頭發,一邊打著哈欠出了房間。
但她一出來,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院子裏彌漫著一股臭味兒。
是血腥的臭味。
從院子外頭飄進來的。
秦瑟皺了皺眉,看了一下院子裏麵,沒瞧見謝桁,應該還沒起。
她便攏了一下頭發,提步朝院外走去。
幾乎在她一開門的瞬間,一灘暗紅色黏稠的液體,就潑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