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屠夫說的沒有道理啊。”王金桂道:“娘,你是不知道,我聽說桁哥兒下水去救秦瑟的時候,那秦瑟都在水裏泡了一刻鍾,這人怎麼還能活得過來?還有她那性子,說不定真的是遇上了什麼髒東西。”
謝陳氏聞言,瞪了王金桂一眼,“這話你在家裏說說就罷了。那王屠夫說秦瑟不幹淨,潑了一桶黑狗血,潑出什麼來了?”
王金桂被訓得低下頭,沒敢再出聲。
……
農家熱水難燒,都是幹柴燒起來,得好一會兒,又是冬天。
秦瑟等了良久,謝桁才拿了木桶提著一桶熱水一桶涼水走了進來,旋即又出去拿進來一隻大一些,可以坐人的木桶,放在屋裏,將熱水和涼水兌好,才對秦瑟道:“可以了。”
秦瑟笑眯眯地點點頭,真誠地道:“謝謝你呀,謝桁。”
“你自己洗的時候注意一些,若是覺著涼了,便加一些熱水,不要凍得傷風。”謝桁對上秦瑟那一張笑臉,抿唇囑咐了兩句,便拎著木桶一瘸一瘸地走了出去。
見他那條腿還是不利索,卻為她跑前跑後的,秦瑟覺得這便宜夫君其實還挺不錯的。
算了,那她以後也對謝桁再好一些就好了。
秦瑟摸了摸鼻子,將房門關上,便先脫衣泡進了熱水裏,洗個熱水澡再說。
謝桁臨出去的時候,把秦瑟那身髒衣服也帶出去了。
看了看那衣服都髒透了,謝桁記得秦瑟衣服不少,就把那衣服扔進了灶洞裏,看都不想看。
……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秦瑟從原身那好幾件衣服裏,挑選了一件幹淨清爽的換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朗聲道:“我洗好了!”
就跟小媳婦洗好澡,和丈夫彙報似的。
謝桁在灶房裏做早飯,聞言便走了出來,瞧見秦瑟頭發都沒擦幹就走出來,他皺了皺眉,“天寒,你頭發都沒幹就別亂走動了。”
“沒事,我來幫忙,一會兒就能烤幹了。”秦瑟笑嘻嘻地擠進灶房,幫忙燒火,火光蒸騰著,並不會凍著,謝桁就沒攆她走。
等到早飯做好,秦瑟的頭發確實被火氣蒸幹了,她隨意紮了一束披在腦後。
見她頭發隨著動作左搖右晃,像隻小馬駒,謝桁眼裏多了些許笑意,他將飯菜放到桌上,便讓秦瑟來吃飯。
早上沒什麼好東西,就兩碗米粥,一碟子醃菜,還有兩個窩窩頭,不過也足夠吃了。
秦瑟和謝桁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風波過後平靜的早飯,便一塊朝鎮子上去。
秦瑟是不想讓謝桁跟著的,但謝桁擔心秦瑟一個人出問題,什麼也不說,非要跟著,沒辦法,秦瑟隻能放慢腳步,陪著謝桁慢慢地走。
與此同時,謝陳氏在早飯過後,到了謝桁家裏,她嘴上說著訓斥王金桂的話,但心裏也覺得秦瑟有異,就想過來看看,誰知撲了個空。
有鄰居說,謝桁和秦瑟上鎮子上去了。
謝陳氏想了想正好也要去鎮上買東西,便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