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璀璨星眸一看到扈晴大秘書走過來,頭頂那根無形存在的警覺天線就開始逼逼大聲預警,這向來和她不對盤的扈晴突然過來肯定沒好事,再加上扈晴那一臉算計的笑,夏紫一下子進入了備戰狀態,率先打招呼:“扈秘書,早上好。”雖然看對方不爽,但出於等級限製,打招呼是必要的,免得又被這個錙銖必較的扈晴抓住把柄。
扈晴僅是麵色陰沉不善的隨意‘嗯’了一聲,目光緊緊落在夏紫那身大牌套裝上,那種目光叫夏紫有種錯覺,仿佛下一刻,這個扈晴就會撲上來把自己扒了下一秒卻聽扈晴緩緩開口道:“夏紫你受傷了對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宋特助說了,這兩天你隻要做一點輕鬆的活兒就好,今天你把這些人事資料整理好就行。”
夏紫接過扈晴遞過來的薄薄一疊資料,掂量了兩下,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扈晴:今天竟然就這樣?真不符合她的作風,心下狐疑,夏紫嘴上還是應下了,用完好的那隻手接過,但一等扈晴走開,就迫不及待地借了就近的空位,翻看了兩眼,表麵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險境,確實隻是幾份人事資料,隻不過這些資料都是高層的,其中一份資料引起了夏紫的注意——是邢映北的資料。
走開幾步之後,扈晴接過小秘書張翹翹遞過來的咖啡,看著夏紫踏入她設下的險境,得意一笑,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張翹翹順著扈晴的方向看去,現在辦公室裏誰不知道扈大秘書和這個看起來後台很硬的夏紫不對盤?見人說人話的她不失時機道:“那個夏紫太討人厭了,明明就是被人包養的貨色,還穿得這麼好,讓我們這些兢兢業業工作的人情何以堪?”
扈晴對於這個見人下菜的張翹翹的本性門兒清,但不得不說,這話說得就是得她的心,她冷笑一聲:“等著吧,總有人來收拾她的。”說完就捧著咖啡,一扭一扭地踏著九厘米的高跟鞋篤篤篤離開了。
夏紫一拿到資料,就帶了些許鬼祟地四下張望了兩下,明知邢焱出差去了,可是暴君的恐怖卻已經深深植入夏紫的腦海中,總覺得邢焱隨時都會從不知道的地方跳出來一樣。見周圍隻有三三兩兩,投來八卦好奇目光的同事,夏紫心中稍安,打開了資料,翻到邢映北那一份。
雖然昨天她毫不猶豫站在了邢映北那一邊,但對於這些年來,邢映北在邢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夏紫難免好奇,尤其是照昨天邢映瀟和邢映航的態度來看,邢映北在邢家的處境不容樂觀啊。盡管心裏早就有所準備,可是看到邢映北資料上附上的一疊病例,夏紫還是被狠狠震住了。
一連串龍飛鳳舞的辨識不清的醫生體狂草之中,夏紫好像能夠看到邢映北這些年來抱著藥罐子生活的情景,不過這也太不科學了吧?夏紫腦海中浮現起邢映北小時候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當‘尾巴’的情形,那個時候虎子體質確實相比起其他孩子來說弱了一些,但還不至於成為藥罐子,再說他好歹也是被邢家收養的,就邢家那豐厚的財力,不僅沒有養好他多年的宿疾,反而每況愈下?無數個想法在夏紫的腦海中湧現,無論哪一個都是一大寫的陰謀,又仔細瞧了幾眼,夏紫決定還是等以後見了邢映北之後,再找他本人問問情況,她正欲翻看其他人的資料,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端倪,幾個人就氣勢衝衝地來到了她的麵前。
“誰允許你碰這些資料的?”帶頭的人梳著一頭整齊背頭,西裝革履,可是即使他穿得再正經,也無法掩飾那滿身的戾氣,尤其是那有點殘破的眼角,像是被什麼東西劃破,好家夥,公司裏竟然有這種人物?夏紫手中的資料迅速被卷走,來人臨走之前還狠狠警告了一句:“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你最好拎清楚。”
搞清楚,根本不是她主動看這些人事資料的好嗎?慢著夏紫擰眉,正好看到聽到動靜看過來的同事之中各色各樣的表情,其中嚴薇薇幸災樂禍,至於林飛宇夏紫看不懂那複雜神色的含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換做以前夏紫會被這種優柔寡斷的態度迷惑,但現在多看這人一眼,她都覺得煩心,四下望去,看到扈晴正往衛生間的方向而去,夏紫星眸微眯,也踏著暗粉色高跟鞋跟了進去
洗手間單間廁所實木門扉後,扈晴一邊欣賞著新弄的水染美甲,一邊和朋友洛晚渝通話:“看她再嘚瑟,等著吧,有她哭的時候。”
先前被邢焱這位總裁大人親自下令離開刑氏國際的洛晚渝,早已在夏紫這邊結結實實地摔了個跟頭,不像扈晴這樣輕易高興的提醒出聲:“你別高興太早了,那個姓夏的女人運氣好得詭異,想想她一個小小職員,竟然能夠搭上總裁,現在不管是總裁,聽說分公司的ceo也和她相交不淺不淺,小心你也被她翻了船”
扈晴不以為然,吹了口指甲,冷哼一聲:“管她運氣再好,總有用完的時候,別看她這會兒風光,也不看看有多少人盯著,等總裁膩了她,要死得多難看有多難看。”話畢,按下手機結束通話鍵,隨手按下衝水按鈕,打開門走了出去,一下子就撞見施施然站在門口的夏紫,因為心中有鬼,著實嚇了一跳,故作聲勢地朝著夏紫狠狠瞪了一眼:“你幹什麼?沒事一聲不響站在門外想嚇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