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是冷的,照在身上是暖的,夏紫整個人是懵的,實在有些搞不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好似最後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先前酒桌上吃下了一個鮑魚,但那分明是她自己夾等等,照現在這種情形看來,自己還是中計了嗎?還沒來得及觀察這是什麼地方,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喝花茶嗎?”
聽聞一道陌生男性嗓音自身側響起,嚇得夏紫連忙抬眼望去,便看到離床不遠處的桌子邊,一個人正坐在沙發邊上玩轉著手指中的茶杯,那模樣看著相當閑適,臉孔也相當眼熟在反應過來這人就是鄭關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想跑,沒辦法,這人給她的感覺就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隱秘的危險,原本還以為她多心了,沒想到真的成真了,隻是試圖撐起身體的雙手和手臂幾次以後才發現四肢仿佛早已不聽使喚一般,才剛剛有所動作,整個手臂就一軟,後腦勺重新磕在枕頭上,夏紫算是清醒了,咬牙瞪向鄭關:“混蛋,你竟然下藥?”
鄭關頭也不抬,也沒有回答夏紫的話,隻是自顧自地道:“玫瑰花茶吧?你最喜歡的。”
玫瑰花茶?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原來那麼小女人了?夏紫整個眉頭都擰了起來,又試了幾次,無力地發現此時此刻無論她如何使勁,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就算當初被人綁架到那什麼酒店裏時,都不曾想像這樣無力過,她恨死了這種受製於人感覺:“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是犯罪。”既然當下局勢已經沒法掌控,夏紫隻有另想辦法,試圖用言語提醒他的這種下藥帶走女人的行為,已經處罰法律,不過收效甚微就對了。
鄭關總算是抬起頭來,但臉上那平和的笑容讓夏紫心中暗暗發涼,泡好了玫瑰花茶,徑直站起身,笑著向她緩步而來:“犯罪?隻要你還在邢焱的身邊,這種事情永遠不會停止。”
這話叫夏紫心中一驚,鄭關竟然知道她和邢焱的事情?盡管因為藥物的關係,行動手製,但夏紫腦筋轉動卻不受影響好麼?聽鄭關這麼說,一下子就想到這鄭關沒準就是衝著邢焱來的,好啊,她就知道就邢焱這種涼薄又霸道的性格,惹怒人、結梁子什麼的,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其中的大佬恐怕也不在少數所以,她是背了邢焱的鍋嗎?夏紫深吸一口氣,在心中默念:不要暴躁,要優雅
夏紫眨眨眼,笑得很分外甜膩:“既然鄭總已經知道了我和邢焱的事情,那也肯定知道我是迫不得已吧?”撇了撇嘴後繼續說著:“雖然很多人想要這個位置,可是我是拒絕的,如果可以離開的話,我早就離開那個姓邢的了,鄭總您英明,冤有頭債有主,要是邢焱惹得您不快了,不如去找他本人算賬如何?您知道的,我就一小嘍囉而已,能取代我的人多的是,不信您看,要是我消失了,邢焱隻怕連找都不會找,直接找下一個替死鬼,您信不?”夏紫說的這一長串,那叫一個以情動人,那叫一個催人涕下,自己都被自己感動到了,可是任由她說得口幹舌燥,抬頭一看尼瑪,這男人是在聽唱戲的嗎?還帶打節奏的?
任由夏紫胡編亂造外加埋怨,鄭關至始至終隻是抱著手臂,一手拿著茶杯,一手輕扣在手肘上,一下一下,直到她終於說到口幹舌燥的停下,不改至始至終不曾變過的溫淡笑意,將花茶遞了過來:“喝吧,潤潤嗓子。”
“”夏紫表示心好累,見男人兩次三番強調這花茶,怕再拒絕引起對方的反彈,隻好伸手接了,誰叫現在人在屋簷下,還四肢無力,受製於人呢?不過這花茶到底是不是又加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可不打算以身試驗:“鄭總,您明白了嗎?我隻是小嘍囉而已,如果您真想對付邢焱的話,因為我打草驚蛇的話,豈不是誤了您的大計?”
女人果然有著一雙靈動非常的雙眼,比起先前在晚會上的調皮和狡黠,此時此刻,為了保護自己而使小聰明時的眼神,真是該死的迷人極了,這個女人確實很像是記憶中的那個身影,絕美,以及和他所在的世界格格不入的矛盾,使得剛看到夏紫的第一眼,他便被她的目光所吸引,奇怪的是,先前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卻是在看到她的瞬間,那個人口中描述的美好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就連為了活下去而像是小草一樣拚命努力的這一點
鄭關的心底輕歎一聲,若是先前那個傻丫頭能有這夏紫一半聰明,也不至於目光落在她手中絲毫未動的杯子上,就算感覺很像是記憶中的那個身影,但她畢竟不是那個人啊
看到鄭關始終沒什麼表情變化,這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叫夏紫越發毛骨悚然,她這會兒倒是更願意遇到的是歐洋那樣的人,起碼一眼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是什麼,她痛恨這種沒底的感覺,見男人遲遲不開口,終究還是有些沉不住氣,心中腹誹著這人不會是聽著聽著就走神了吧?麵上卻是笑得很甜:“鄭總,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