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逼仄,唯有機油和碰撞來應和她哀婉與歎息
被當做東西塞在後備箱,夏紫又有了奇妙的體驗,原來後備箱躺起來是如此帶感?即使這麼好的車子,一路上顛簸的,都叫她即興做了詩,那感覺叫一個酸爽,好不容易等到車子終於停下,以為終於可以重見天日,然而,耳中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聽著腳步聲離去,聽著世界變得一片死寂尼瑪!不會把她忘了吧?為了增強自己的存在感,夏紫拚命用腳尖踹,用被綁住手腕的掌心拍,甚至當她醞釀許久未派上用場的鐵頭功時
‘哢擦’一聲悶響後,後備箱的蓋子被倏然打了開來,看到久違的光明時,夏紫差點喜極而泣,但在看清那頭銀灰色頭發時,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打開後備箱,就看到夏紫跟隻在滾水裏蹦的蝦米似的,歐洋狹長眼睛又可疑地抽搐了一下:“躺個後備箱都躺得那麼有創意,服了你了。”
果然一上來就是一通損,奈何夏紫此時此刻嘴巴上還貼著膠帶,正想著等膠帶撕了好好給他嗆回去時,卻見歐洋原本朝著她的嘴巴的方向伸過來的手,在半空中虛晃了一下,撫著自己的下巴,狹長的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現在心裏肯定是在罵我對吧?想罵嗎?憋著。”
“唔唔唔唔唔”去你的歐洋,有種撕開膠帶對罵。
看到夏紫星眸中滿是不忿的光彩,歐洋嘴角笑意更深,甚至伸出手在夏紫的頭上拍了拍:“乖狗狗,別叫了,擾民。”
“”她以前總覺得歐洋已經夠討人厭的了,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是圖樣圖森破,這個男人簡直天生就是來克她的。
夏紫一臉鬱卒的模樣,正合歐洋的心意,本來麼,看到這女人明明一無是處,竟然還能蹦躂那麼久,光這點就讓他很是不爽了,不僅如此,這女人還神經大條得令人發指,就算是故意惡言相對,這個女人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在邢焱這位頂級boss的身邊工作這麼久,歐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厚臉皮又麻煩的家夥,現在讓他逮到了機會,他怎麼能不趁熱打鐵,可著勁兒欺負?
腳上的繩索一經解開,夏紫就迫不及待地從後備箱中爬出來,隻是好不容易等到她站穩了,抬起手想讓歐洋繼續幫她解開手上的繩索時,卻看到男人隻是好整以暇地身上拿出一個很小的板,展開,上麵竟然還有一個輪子,懶得管這古怪男人到底想幹什麼,衝他揚了揚手腕:“手上的還沒有解開。”
“所以?”
看歐洋一副故作疑惑的模樣,夏紫氣得牙癢癢,偏偏現在身不由己,隻好按捺著心中氣氛,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道:“能麻煩你幫我解開一下嗎?”
歐洋微側了頭:“什麼?沒聽清。”
“我說請你幫我解開手上的繩子。”丫的,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像是應和夏紫心中的憤慨,歐洋勾了勾嘴角,也不看夏紫,踩在那帶著輪子的小板上,然後夏紫看到歐洋緊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粗粗的棒子,那棒子在她的麵前不斷變長,當完全伸展開來時,尖端‘嗤’的一下,冒出一簇藍色的光焰,歐洋拿著這根東西用力甩了兩下,夏紫分明看來,隨著歐洋隨行的動作,掃過地上時,地麵瞬間就一抹焦黑的痕跡
擦!利器啊?不過這家夥拿這玩意兒幹嘛?夏紫還在猜測時,下一刻,那殺傷力極強的光焰就到了麵前,不過隔著幾厘米的距離,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光束照在臉上的熱度,若是那東西掃過自己的臉夏紫下意識地往後避了避,牙齒都在打顫:“那什麼,這玩意兒能不能拿遠一點?好危險。”
滿意地看到夏紫吞了吞口水的慫樣,歐洋嘴角的笑意更深,對了,就應該對付這個女人才是,他把玩著手中的東西,似是不經意地道:“這是公司新開發的,目前還在調試的階段,正好還沒來得及試試它的威力就由你來試試好了。”說著,歐洋原本滿是笑意的臉色一冷,朝著夏紫一指,這動作對他來說已經夠慢了,但對於夏紫來說,這依然是蓄意謀殺。
“喂姓歐的,你往哪裏指啊?”
“指的就是你。”歐洋故作不耐煩地揮了兩下,引得夏紫左躲右閃,看樣子好不狼狽和滑稽:“愣著幹什麼?走。”
被那能夠瞬間將地麵燒焦的東西的恐懼所支配,夏紫隻好按著這莫名其妙的話做了,直到快走了一段路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回頭看到歐洋果然正踩在那滑板上敢情是把她當成拉車的馬了是?
“歐洋你給我記住。”此仇不報非夏紫,她跟他沒完。
“還有力氣廢話,快點,別動作太慢被戳個洞那可怨不得我,都是你自找的。”
兩個人如此過路,自然引得看到的人側目,夏紫就不明白了,偌大的堇園,竟然沒一個正常人嗎?看到她被這樣對待,平日裏喊的那聲夫人呢?都特麼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