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映北與夏紫所乘坐的車子因為司機的驚嚇而當即飛快打滑起來,關鍵時刻還是邢映北從後伸長了手臂搭了把手,才避免車毀人亡以及害人害己的悲劇。
“夏夏?你要不要緊?”這下即使好脾氣如邢映北也火了,第一次對夏紫大吼,為了穩住車子,他等於是將夏紫整個人圈在了懷中,見車子穩定下來,這才像是虛脫一樣,自然而然地攬著她顫抖不休的雙肩徑直往後跌坐進真皮車椅中:“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夏紫自知自己這回是真的做錯事了,不敢反駁,弱弱地點了點頭,一副受訓的小學生的乖巧模樣:“我錯了。”當然,不會有化妝臉還變成這樣的小學生。
看夏紫嘟著嘴的樣子,邢映北隻覺得心中像是有某個開關被打開了,極想用力地捏捏這看起來就柔嫩水滑、看起來彈性就十分好的小臉,為了掩飾自己眼中不懷好意的光,隻得垂了眸,清了清嗓子:“你知道錯就好,沒有下次!”
“是”
從夏紫手中搶過手帕,看她此時無比難得乖巧的溫順小貓模樣,邢映北怎麼會錯過這個好機會?隨即示意她在自己雙腿上坐好,給她擦臉
夏紫感覺到那溫柔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總算是後知後覺地發現到了自己此時正坐在邢映北的大腿上,幹笑一聲:“那個我自己自己來就好,瞧瞧,咱們目前這樣的動作真實有點可恥哈?”要是讓季然看到這一幕,那還得了?
見夏紫那還一塌糊塗的小臉上浮現起兩抹可疑的紅暈,邢映北立馬在她沒有看過來的時候,嘴角勾起一絲絕不會在對方麵前展露的壞笑,故意壓低了頭,同時臉上的表情突變:“我隻是想給夏夏你擦臉而已,傻丫頭,你想哪裏去了?”
又是這般無辜的眼神,溫柔的表情?明明對方是在擔心自己,自己的腦海裏都在想些什麼呢:“是我錯了。”有錯必改向來是夏紫做人的宗旨,她就著這樣的姿勢抓住邢映北拿著手帕的手:“那就拜托你了。”夏紫雖然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朋友之間的友愛互助罷了,可是感覺到近在咫尺的呼吸,那氣息中還帶著一絲夏紫有些陌生的,屬於成年男人的氣息眼前的邢映北明明看著很瘦弱,肩膀卻是這樣寬闊,看起來修長有力的手指,為她擦拭臉頰的力道卻是如此輕柔即使不用看鏡子,她也知道自己臉紅了,不是麼?
可惡!夏紫,你個慫玩意兒,思想怎麼可以這麼汙?虎子明明是在幫自己,不可以亂想了知不知道?夏紫在心底一遍遍喝令自己要鎮定,再鎮定一點當下為了轉移注意力,隻能努力讓自己想點別的,也很快就想到先前邢映北說的話:“對了,你說有什麼翻盤的機會?”本來兩個人就靠得很近,如今一抬頭,夏紫隻能下意識地往後仰、仰、仰
見夏紫柔軟的腰肢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往後仰,眼看著就要往後倒去了,邢映北不好再繼續捉弄她,笑著將手帕遞了過來:“擦好了?你確定要現在聽?”
夏紫自然順著樓梯下:“當然。”一想到自己今天又搞砸了,她的目光又有些暗淡了下去:“對不起,我是真的想幫你的,沒想到卻錯信了人。”
整個來龍去脈,邢映北都再清楚不過,或許連夏紫自己都沒有發現,一直到這個時候,她好像都沒有去責怪扈晴?而是選擇將錯誤往自己的身上攬?她就是這樣溫柔的人,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了,看著夏紫沮喪的小臉,他還是終是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那你後悔相信了那個人嗎?”
“不,我是想相信的,隻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汗!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夏紫也沒有後悔相信了扈晴,雖然結果是這樣讓人心寒。
“那就對了,你沒有做錯什麼,是這人心太複雜了。”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安慰她,明明自己是害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禍首:“虎子,你就是太溫柔了,我倒寧願你責罵我。”其實夏紫很清楚邢映北絕對不會責怪她,隻是她無法原諒自己罷了。
溫柔的人,到底是誰?邢映北在心中輕歎一聲,若是夏夏知道這整件事都在那位幕後推手的掌控之中,而自己也是幫助那個人的劊子手,她不知道該有多失望?
邢映北都這樣努力安慰自己了,夏紫也不想一直糾結著麻煩他,為了調節氣氛,開玩笑似地說著:“沒想到啊,你原來是會帶手絹的?這不是比我女子力還強?”越說夏紫越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糙漢子:“也難怪了,扈晴那家夥還說我一點都不懂得女人心,呼搞什麼啊?什麼女人啊男人的,不都是人嗎?你看邢映航那種渣渣到底有哪裏好了?我一開始還以為她還想和那個渣渣結婚呢,結果她幫了那個家夥之後又把那混蛋甩了?你說她到底圖什麼啊?”
本來邢映北還擔心夏紫一直憋著不說的,這樣吐槽出來總比她悶在心裏好,但聽了她的話,他不禁微微一愣,又忍不住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她來。
“幹嗎?臉上還有沒擦幹淨的地方嗎?”夏紫見邢映北盯著自己,有些狐疑地用手去摸臉。